跟在二人身后,走过一道暗门,前方豁然开朗。
“妈呀……”这客厅真的不是某处的私人展览吗?几乎所有可以挂海报的地方都或贴或挂着少年的照片,形色各异,有街拍,有杂封,也有摆拍,有小时候天真无邪的笑脸,也有成年后微蹙的眉宇。
红坟承认明泽也的脸确实称得上艺术,可,这么多自己的照片,平时住着难道不瘆得慌吗?比如晚上想要喝水下楼一开灯“腾”的一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自己,难道不会吓一跳吗?还是被自己吓一跳的那种。
然而下一秒红坟就把喝水这个问题排除脑海了,因为几乎所有的生活器皿全都在二楼,一楼纯粹是个工作室。
一眼扫过去,除了起码占八十平一看就知道做工精细的沙发茶几,上边胡乱撒落各类五线谱子;抬眸,好几架钢琴电子琴鳞次栉比排排摆,架子鼓旁,吉他更是散落有致,沙发上一把,地毯上一把,巨大的曲屏液晶屏前也躺着一把,红坟怀疑二楼厕所或许也能掏出一把古典吉他来,但凡是录音室有的器具这里是一应俱全;视线往左边屋子跟进,好么,私人舞蹈室,光从玻璃门外就能窥到这间练习室至少占了整个别墅客厅的四分之一,而后它的旁边屋子,红坟一边捡起自己的下巴一边数着当中的大型机械摆件,是健身房没跑了,怪不得那小子看起来单薄手臂上的劲倒是不小,感情家里有健身房……
不忍心再看去了,某万怨之祖忽而回想起自己那堪比狗窝的小土丘,那来自于绝对上流的暴击戳得连咳不止,若再继续刘姥姥般打量,怕是要吐血三斤,当场暴毙。
人比人,能怄死人。
“换上。”刘雅梅拿了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在红坟跟前,眼中多少夹着对红坟没见识模样的捐弃。
“谢谢您……”红坟点头哈腰接下拖鞋。
‘这是面对一个身受重伤人的态度吗?你就不该醒得这么快……’阿祈横眉冷对刘雅梅。
干练的女人继续发号施令“去那边坐着,一会医生就来了。”
“喔,好的。”挠挠沾满血渍的发,乖乖坐上沙发的一角。
完全处于下风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