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后,曹唯连忙弯腰拱手道“陛下,小子无状,不懂礼数,还请陛下恕罪!”
牟斌见曹唯这般反应,眼里闪过满意之色,他知道曹唯是一个灵醒的年轻人,在大事上一点都不含糊,但是却一直在细节上犯糊涂,而很多人最后都是死在小事上。所以牟斌今日没有直接出言教导曹唯,而是选择了最粗暴的方式,给他一些教训,也能让他长点记性。
朱祐樘笑道“曹卿劳苦功高,本就该回府休息,过两日再来见朕也无妨。江西之事辛苦你了,但是朕不能再给你升官了,至少不能现在给你升官,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曹唯自然知道朱祐樘的意思,他现在的年纪不过双十之数,刚入官场没几年就已经是锦衣卫的镇抚使了,而有些人一辈子都到不了这个位置。
换句话说,曹唯现在升迁实在太快,朱祐樘有意将他压一压,想把他留着辅佐朱厚照。一朝天子一朝臣,将来朱厚照登基后再给他升官,也能让他对新皇感激涕零,这是官场的惯例。
此外,鄱阳湖匪患事关重大,虽然曹唯立下泼天之功,但只要朱祐樘不想对宁王下死手,就不会把曹唯的功劳公之于众,毕竟事关皇家丑事,见不得人……
曹唯拱手道“微臣明白,微臣如此年轻,就已经官至五品,再升迁就未免太招摇了。”
朱祐樘颔首抚须道“你明白就好,不过有功不赏非朕之所愿也,就赏你夫人一个五品诰命吧。至于金银,朕就不赏你了,毕竟你在去江西的路上也收了不少银子。”
曹唯擦了一把冷汗道“臣惶恐!”
“赶紧回去吧,估计你夫人也在等着呢!自从你走后的这些天里,太子一直往你府上跑,想必现在还在你府上呢。你去告诉他,就说朕要检查他的学业,让他回宫见朕。”
“臣知道了,臣告退!”
出了文华殿,曹唯正正经经地给牟斌行了一礼,道“小子谢过某帅了!”
牟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不久前有人骂老夫是老匹夫,不知是谁?”
曹唯正色道“不管是谁,敢对牟帅不敬,小子就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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