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道“我在来富平县的路上曾经遇到过贵公子,当时正面与贵公子相遇,因道路拥挤,我家家丁又疏于管教,所以冲撞了贵公子,后来我到富平县才知道了他是您的公子,所以今日特来致歉。”
曹唯说完又鞠了一躬,谢平脸色有些难看,怒道“定是那孽畜嚣张跋扈惯了,所以才出言不逊冲撞了修德,待他回来老夫定要好好教训他!”
“师伯切勿动怒,钰飞毕竟还小,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需要有人引导他成长,他才能养成好的品格,如果师伯信得过我,以后可以让他多来找我。”
谢平大喜道“那犬子就麻烦了贤侄了!”
“不打紧的……不过,师伯,我有一事不明,钰飞的大伯是当今大学士,为何不让他为钰飞谋一个差事?”
谢平沉默半晌,然后摆了摆手,道“此乃家事,不便多言,修德不要见怪。”
人家不想多说,曹唯也不好多问“不见怪不见怪,钰飞也快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作为他的兄长,我倒是有几个去路可以让他锻炼一二……”
谢平其实也想给他儿子寻一条出路,干什么也比一直跟冯槐厮混得好,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如今曹唯主动说出来,他对曹唯好感倍增“修德有心了……”
曹唯淡淡笑道“不打紧,师伯可以听听选哪一条路这第一嘛就是让钰飞去南京任职一个小官,小侄与南京勋贵相熟,给钰飞安排一个漕运督办还是可以的。”
漕运督办属于从六品,比七品县令还要高一个品阶,而且南京和余姚距离不远,倘若谢钰飞能在南京任职,也能照料一些老家事务。
谢平有些意动,又听曹唯道“这第二嘛便是让钰飞进国子监,小侄可以写书信一封快马送至京师,想必我的老师会有所安排。”
谢平摇摇头道“老夫知道犬子的秉性,他从小就不喜读书,还是算了吧!”
“还有一条路子,小侄与锦衣卫指挥使相熟,可以安排钰飞在锦衣卫做一个百户……”
曹唯还未说完,谢平就摇头道“我谢家向来以诗书传家,如何能和锦衣卫沾上瓜葛,还是算了吧。如果钰飞能够做一个漕运督办,还是极好的。”
曹唯心里暗叹一声,这位便宜岳父果然对锦衣卫感官不太好,试探之意已经达到,曹唯也不想久留,起身拱手道“等小侄回到南京,就着手安排此事,时候不早了,小侄就先告辞了!”
谢平挽留道“吃了饭再走吧,老夫正好要款待贤侄。”
“改日,改日定当带着拙妻来拜访师伯,修德这就告辞了,师伯不必相送!”
谢平看着曹唯的背影,心里有几分感慨,能与魏国公和锦衣卫指挥使都熟捻,绝非泛泛之辈,身为伯爷却谦卑懂礼,真如定苏所言,此人真乃佳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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