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的智慧,真是既可怜又可笑!
今日我愿为天下做表率,以求造福于人,积累功德。”
几位大夫羞愧难当,低头不语,周大夫向曹唯端端正正行了一礼“曹大人敢为天下先,功德无量,实乃圣人矣!老朽替天下人一拜。
只是老朽有一事不明,曹大人为何不自己将此法传下去,反而通过老朽之手?莫不是大人淡泊名利,不愿意留名青史?”
曹唯幽幽说道“因为我懒啊,教人很累的……”
周大夫又变得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很想将“圣人”两个字收回去,因为还没听说过这么懒的圣人。
说话间红薯和钱宁相继把东西取回来,曹唯看着红薯拿回来的酒精,心里暗道侥幸,还好当初蒸馏醉仙酿时顺便做了一些酒精,来南京时还把它带过来了。
“人多手杂,周大夫随我进去,嗯……杨大夫也去,两位大夫在一旁协助,其余人在院子里等候。厚照,你留在外面,把凝蔷交给我吧!”
朱厚照哽咽道“曹唯,救良女……”
曹唯重重地点了点头,带着两个大夫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
卧室内,凝蔷气息微弱,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曹唯用酒精将凝蔷的伤口足足擦了两遍,然后在蜡烛上将铁针烧得通红,两名大夫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当曹唯穿好羊肠线开始缝合伤口时,杨大夫心里一惊,人又不是衣服,怎么能用针来缝?正要阻止,却被周大夫一把抓住,对他摇了摇头。
曹唯歪歪扭扭地将伤口缝合完,在伤口两边又轻轻擦拭一遍酒精,然后在上面洒上一层常用伤药,用白布包好,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疲惫之色。
“这就好了?”周大夫惊异地看着曹唯。
“等会还要观察伤口是否会崩裂流血,脉搏和心跳是否平稳,身体是否开始回暖。”
“曹大人,你若是一名医者,老朽定将倾囊相授,日后可活人无数,青史留名不在话下,可惜了……”周大夫满脸惋惜。
曹唯自然知道周大夫话中的可惜是什么意思可惜他已经是一名锦衣卫,可以他天赋出众却不志于行医,可惜他这般……懒!
半个时辰后,房门打开,周大夫第一个走出来,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可惜了,可惜……”
众人心中一沉,正要询问却发现周大夫已经走远,杨大夫也跟着走出来“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病人伤口已经止血,红肿渐渐消退,脉搏恢复平稳,已经没有大碍了,再好好调养调养身体就可以了。”
众人舒了一口气,朱厚照终于放松了心神,用袖子擦干泪痕。红薯不见曹唯出来,急问道“我相公呢?”
“曹夫人不必担心,曹大人今日太过劳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你们进去后不要发声,以免打扰了他们二人休息。”杨大夫说完跟着其他大夫一起离去。
红薯朝着房里看了一眼,道“天色已晚,你们回去歇息吧,我照料他们两个人就可以了。”
徐鹏举和夏景初点点头,朱厚照正要往屋里走,却被二人拉扯着离去。
红薯走进卧室,看着趴在桌上睡熟的曹唯,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连忙找来一件黑色披风搭在他身上,然后吹灭蜡烛,趴在桌上看着丈夫,不一会儿也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