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改口道“小子从小就爱瞎琢磨,前几天看到同时患病的人和牲口,人都病死了,牲口却活了下来,甚至痊愈了。
小子便想,牲口体内是否存在克制疫病之物,倘若将这些东西移到人体内,那么人是否就也可以痊愈,甚至再也不会患疫病了……”
牟斌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地赞赏,大笑一声,然后拍着曹唯的肩膀道“老弟,你可知道你这瞎琢磨救了几十万性命,你是一个有福缘的,日后若是有机会去京城,不妨去老夫家中走动走动。”
曹唯知道这是牟斌在向他示好,也不敢托大,当即向牟斌拱手道“只要老哥家中没有准备皮鞭、绳索以及蜡烛等贵重物品,小子一定去……”
…………
京城,文华殿。
夜已深,穿着明黄便袍,头未着冠的朱祐樘还端坐在桌案前批阅奏章。朱祐樘以勤勉之心,小心翼翼地促使着明朝的中兴。
朱祐樘身体不怎么好,但是却勤于政务,不仅每天必上早朝,还开了午朝,甚至也恢复了晚朝的制度,又重开了,经筳侍讲,向大臣们询问治国之道。
朱祐樘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心不在焉地翻阅着奏疏,心情无比烦躁。这几日从扬州府传来的奏折满是噩耗,令他彻夜难寐。现在根据奏报来看,死于疫病者多达五千余,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正在患病的百姓更是不计其数……
急促的脚步声在深夜的殿外长廊上回荡,朱祐樘心头愈发沉重,仿佛压了一块重石般喘不过气来。
这几日已经是数次听到这种急促的脚步,每一次都是扬州府传来的恶报,无非就是又死了多少人……
不一会儿,一个宦官走进殿内,跪倒后,气喘吁吁道“启禀陛下,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急奏,梅公博的学生曹唯寻到克制疫病之法,目前扬州城内疫病已经得到控制,牟指挥使不日便会回京……”
“什么?”朱祐樘呆立片刻,随即面露狂喜,当下顾不得君王仪态,三两步跑到宦官面前“扬州府内疫病控制住了?”
“奴才为陛下贺,陛下洪福齐天,扬州府瘟魔已经被梅大人的学生曹唯降伏。”
朱祐樘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深呼了一口气,多日来笼罩在头顶的阴云终于散去了。
“梅公博果不负我,收了一位好学生。国之大喜,民之大喜啊。这是大功德,需要重赏,召集三位大学士,来文华殿议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宦官狂喜,立马拜倒在地
“奴才刘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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