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坛酒“部都被下了毒?”
“是的。”陈斌点点头,“库房的六名伙计已经毒发,我们的医师正在救人。”
杨溯听着库房内传出的惨叫声和求救声,冷着脸直接走了进去。
只见库房内的一块空地上,六名伙计都一脸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他们身旁都各有两名学徒在拼命按住他们,一名医师正在用针扎其中一名伙计,忙得满头大汗。
那名被针扎的伙计突然口吐白沫,身体疯狂颤抖,神色扭曲,持续一会儿后,慢慢没了动静;医师摸了摸对方的脉搏和鼻息,然后叹了口气,开始去救下一人。
杨溯就站在那里看着这名医师努力地救人,期间听从杨溯的命令,药堂又赶来了四名医师,但无论几名医师如何努力,这些中毒的伙计都一个个痛苦地死去了。
杨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片刻后,他走出库房,来到薛贵面前,一把将其提了起来。
不等杨溯开口,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院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正是薛仁。
薛仁看着杨溯手中的薛贵,泪流满面,拼命地磕头“求堂主饶命!求堂主饶命!”
杨溯转身看向薛仁,直接一把将手中的薛贵扔了过去。
薛贵看见自己爹后,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拼命挣扎“爹,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薛仁哭着在地上挪动几步,再次拼命地给杨溯磕头“求堂主看在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饶我儿一命!”
杨溯走到薛仁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道“你可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事?”
薛仁愣愣地看着杨溯,他只是被人通知薛贵闯了大祸,惹到杨溯亲自找上门,但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祸事。
杨溯见状冷笑一声,指着地上打开的一百多坛酒“你儿子在这所有的酒里都下了毒!”
薛仁闻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发白,嘴唇颤抖,他万万没想到薛贵会做这种事情,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求情。
就在此时,在地上挣扎地薛贵突然惨叫一声,开始口吐白沫,浑身颤抖,和之前几名毒发的伙计症状一模一样。
杨溯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薛贵说他从监察院那里要来了解毒的药丸,在行动之前就服下了,所以才能骗过那些伙计;现在看来,他也只不过是监察院的弃子而已,监察院压根就没想过要留他一条性命,更别说事先答应他的那些好处了。
从头到尾,监察院就是想借刀杀人,朝帮就算查,也只能查到江茂成那里,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和监察院无关,对方一点把柄都没有留下。
杨溯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痛苦挣扎的薛贵,只觉得活该,同时又暗自庆幸自己提前做好了准备,让药堂派人来检查出货,否则的话,一旦这些酒都卖了出去,到时候通州城内要死多少人?简直不敢想象。
杨溯懒得再去看地上的薛贵,转身朝外走去。
“随我去赵府!”
很快,杨溯带着一帮人骑马来到了赵府大门外,下马后,直接往府里闯。
大门外的两名门房认得杨溯,不过看他身后这架势,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朝公子,您这是?”
杨溯摆摆手,“我来找人。”
“哎,公子。”两名门房不敢拦杨溯,只好一人进府通报,一人跟在杨溯身旁,“公子,小姐她在家,我去替您通报一声?”
以往朝春秋来赵府肯定是为了找赵雅儿,门房以为杨溯这次也是如此,所以才这样说。
“我不找她。”杨溯脚下不停,继续往里走。
穿过一个花园和长长的走廊后,前方一人迎了上来,正是赵家现任家主,同时也是赵雅儿的父亲赵鹤。
赵鹤笑着迎向了杨溯“贤侄这是何事啊?雅儿她”
杨溯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