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丝月光滑落。
“娘子…”
“娘子…”
听到娘子二字就如同点了颜凉的穴道一般,蹭的一下坐直,双手把这扇子,挡在面前。
还能听到门外小厮道:“少爷,您慢点。”
张世骞磕磕巴巴道:“不行…不…行,我要闹洞房!”
该是莫念强行把这张世骞拦住,道:“好了,你闹什么洞房,回去我陪你,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呜…”
“你说的!”
“你要是骗小爷我,我就!…”
莫念道:“没骗你,快走吧!”
颜凉聚精会神的听着,声音渐渐的消散了。
“砰…”
沈木棉把这大门口不让人进来,红着脸道:“你们都下去吧…”
今天的那个老妈妈说道:“大少爷,老奴得给你们主持合卺酒啊。”
沈木棉一口回绝,道:“不用你,我会…”
老妈妈犹犹豫豫,该是拗不过他,“那…”
“那,老奴就走了…”
沈木棉微微笑了笑,道:“妈妈,慢走…”
然后对着身旁的丫头和小厮摆了摆手。“哐当”把门直接关上了。
然后又马上恢复正常起来,走步生风,丝毫不像喝醉了的模样。
靠近床榻,“娘子…”说着就要去拿颜凉的扇子。
颜凉轻轻开口,“你今天催妆诗作的不错,再作一首却扇诗,我今儿就让你看。”
这意思,摆明了,不作诗不圆房。
沈木棉虽然没有喝醉,但也是被灌了个够呛,“娘子…我…”
颜凉加重语气道:“嗯?”
沈木棉无奈,只能放手一搏,“好好好,我作,我作。”
“娘子,莫要嫌弃为夫…”
“我作了啊…”
颜凉低头笑了一下。
要作便作,唯有他唠叨,作诗前还要说上这么许多。
“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沈木棉越说越靠近。
最后一句,都要贴到颜凉扇子上去了。
颜凉越听越不对劲,这明明是前人作的,竟然拿来就用!气的把扇子一放,就道:“你!却扇诗用别人的!”
沈木棉趁势亲了上去。
柔软的娇唇令人流连忘返。
“你…”颜凉脸蛋唰的一下就由白变粉了。
沈木棉还想在进一步时,颜凉就把脑袋退后了一点,双手撑着床榻,与沈木棉隔着一个盘子的距离。
沈木棉把颜凉圈在自己面前,动弹不得,认真严肃的看着颜凉,一字一句说道:“我沈木棉,再此立誓,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愿和你,共度一生,至死不休!”
颜凉脸红心跳,胸口仿佛有只小鹿在跑,一刻也停不下来,感觉空气都凝结了,一点都透不出去光亮一样。
颜凉把沈木棉推开,低着头,红着脸,道:“知道了…”
不是沈木棉不能作,只是想在洞房花烛时,自己要向颜凉表明自己的心意,永生不变。
“娘子,这难道不是胜过千万首却扇诗吗。”
颜凉不在拿着扇子,只是拿手轻轻贴了贴脸,道了一句,“贫嘴…”
沈木棉走到桌子那,倒好两杯合卺酒。
笑着向颜凉走来。
龙凤花烛高燃不灭,沈木棉背着火光向着颜凉走来,是颜凉此生见过最美的风景。
“凉儿。”
此刻不需千言万语,有的只是心意相通。
颜凉接过一杯,两人互作相交,共饮合卺酒,从此夫妇一体,休戚与共。
沈木棉与颜凉面对面坐着,透着蜡烛,两人的屋子也昏黄暧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