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从旱路强攻上去。”
尚衍说道“黄绅不除,逃向海上,雪狼国海境再无宁日。攻下山海关不是难事,杀死黄绅才是关键。
他若带三万水军投降望海国,你那几千海盗能守住千里海境?他们封锁了浑河,直接威胁雪狼城,百姓可能睡一晚安生觉,吃一顿安生饭?
只有联合汤不世,断了他海上的退路才能捉住他,绝不能让他逃跑,这就是你水路一败,我马上撤退的道理。”
两个尚家男子低下了头,尚江雪面无表情,夏一诺感觉她的泪都流向了心里,将她自己的心淹没、溺死,就不会再有伤心的滋味了。
他不忍看到如此珍惜自己身体的女人,最终被一个猥琐无耻的老浑蛋玷污,握着尚江雪冰凉的手没有松开,尚江雪也没有挣脱出去。
他对尚江雪说道“跟我走吧。你去飞龙国做君王,想嫁谁嫁谁。”
尚江雪的眼角滑出一滴泪,夏一诺以为自己说动她了。
而尚江雪却怕两个王兄看到,挣脱出夏一诺的手向脸上抹去,冰冷地说道“雪狼国的事,就是尚家的事,就是我的事,与你这外人无关。”
片刻之后,她的眼光又柔和了下来,对夏一诺说道“你能送我过浑河吗?做我的送亲司仪?”
“不能!我绝不会看你葬送掉自己的一生。”
夏一诺也不知道一向冷静的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愤怒,会对尚江雪咆哮。
他也不理解尚家这三兄妹的想法,转头瞪着眉头紧皱的尚衍。
尚衍的两撇胡子,平静的横在嘴上微微下垂。
他走上前来,对夏一诺说道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强迫她。”
大殿之内,无人再说话。
牺牲女人一生幸福换来的太平,是懦弱求存的表现。殿中三个男人,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颜面。
“这是雪狼国四大家族女人的宿命。”
尚江雪边说边缓缓走出了宫殿,身形看上去比平常还娇弱。
尚衍放下君王架子,无奈地说道“三弟,我没有隐瞒这个消息,就是为了让黄绅和汤不世产生猜忌,目前看来也起到了一些作用,不然他早跑到望海国去了。
但是,你都听说了尚江雪要嫁汤不世,黄绅没有理由不知道,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夏一诺瞪了一眼尚衍,对尚戬说道“尚二哥,你可愿意跟我再试一次?”
尚戬坚定地说道“走!”
尚衍看着两人大步迈出王宫,双手紧握,指甲掐进肉里,将双眼闭起,紧紧咬着牙,太阳穴不断跳动。
他感到了一种有劲无处使的无奈和孤寂的理智。
世上的事总有两面,好与坏,世上的人总被用善或恶来分,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变成恶的那个人。
难道做君王都如此痛苦吗?为什么朱家还会来抢?抢什么呢?争什么呢?落得子孙终生禁锢不融城。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位子,自己应该正在和塔娜策马草原吧,一年多了,我都没时间接她回来。
难道我又做错了?不该抢回这个王位?不该为百姓免税三年?不该查办蛀空国库的黄绅?
人做事,就该有两面性的,坚持原则的,对好人就是善,对坏人就是恶。
我没做错!坚持吧,君王就该是孤家寡人不被世人理解的,甚至是家人。
当尚江雪呆滞地看着黄金千两的嫁妆,幽幽说道“若没有真爱,嫁谁不是一样。”的时候。
夏一诺和尚戬坐着一条破渔船漂到了山海关的海面上。
封锁海岸线的军船开过,荡起巨大的波浪,险些将他们的小破船掀翻,船上的士兵高声骂着,让他们快点滚开。
尚戬将一只破渔网慢慢地拉了起来,边拉边道“山海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