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的,不过找他不如找你说更好。”
“哦?”阿尔表示很奇怪,但是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夏一诺郑重说道“我发现了长生教的踪迹,他们很可能会来破坏汉颖和平,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这重建的梯田,段王只要求万担水稻的赋税,只要破坏了水田,颖人交不出粮食,汉颖之战必将再起。”
阿尔的笑容消失了,锐利的眼神又出现在沧桑脸上,方才和蔼可亲的颖族老汉形象荡然无存。
他挺直了腰板,换上了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让夏一诺在这和煦的阳光中感觉到了凛凛杀气。
他盯着夏一诺的眼睛,问道“是谁?”
夏一诺说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有五个颖人,前几天晚上偷袭了我们,老僧为了救我们与他们同归于尽了。
等我再回去看,那五个颖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我在那里发现向江边拖动尸体的痕迹,我想尸体肯定被扔进江里了。但这说明了他们还有同伙。
我们来的时候,没进过大理城,直接被劫持到那个山坳中,所以没有汉人知道我们来此,五个颖人到死也没喊出一句汉话,因此不会是汉人假扮的。
想来想去,我与汉人颖人都没有仇怨,只有与长生教有过结,他们的长老从中原时便想杀了我。
阿尔土司,颖人中已经有人投靠长生教了,如果任其发展,也许还会出现当年刺杀君王的事情。战争将给整个颖人部族带来灾难。
这是他们那天对我射来的吹箭!应该有毒吧。”说完,夏一诺将包裹着吹箭的布包,交给阿尔。
阿尔的眼睛觑了起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吹箭,又闻了闻,目视着干活的颖人们。
良久,阿尔土司说道“我知道了”转身走了。
夏一诺不知道他这么说,是指知道了这件事,还是指知道谁是长生教的,但感觉自己卸下了一个包袱,浑身自在轻松起来。
干脆挽起了裤腿,脱了上衣,加入到劳作中去。
整齐的号子声,响彻在山坡上,颖人们投来鼓励的微笑,融化进他的心房。
默契的配合,共同劳作的汗水,让夏一诺感觉此时有种身在故乡的感觉,无需语言,只有朴实的笑容。
还有为生活更美好的目标。
它们让人感到温暖,给人无穷的能量,有如春风,有如美酒。
晚上,在颖人热情的招待下,夏一诺又喝多了。
再次醒来,喝过身边放好的一碗清水,夏一诺走出房子,伸个懒腰,却发现寨子中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恐怖。
一阵女人沉痛哀伤的歌声传来,高扬低抑,带着哭腔,情真意切,哀怨悠长。
夏一诺感觉,肯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寻着歌声走去。越走人越密,每个人脸上都没有笑容,哀伤挂在人们的眼角上,夏一诺发现他们好像都哭过,或正在哭。
走进人群,发现三口大锅,锅边的牛羊猪都被屠宰了,妇女们正在收拾,却没了往日厨灶边的欢声笑语,就连碗盘碰撞的声音都没有,好像怕吵到谁。
整座颖寨哀怨的宁静,让人非常压抑。
走进一所黝黑的大房子中,夏一诺发现房中的每个人都在哭泣,中间躺着那位死者,是阿尔土司。
阿才祭司围着阿尔的尸体,念唱着哀悼的古朴曲调,小树跪在一旁,满脸挂着泪水,用拳捶着地,闭着眼睛摇头痛哭。
夏一诺走上前去,对阿尔土司郑重的鞠了三次躬,跪到小树身边小声说道“小树,你不要太过悲伤,怎么回事啊。”
小树抬眼一看是夏一诺,哭着说道“怎能不伤心,我两手空空来到颖寨,是阿尔土司给我建了房子,把他的军队交给我指挥,对我无比关心和信任,对我像父亲一样好啊。”说完又哭了起来。
夏一诺拍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