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君不想与这刁蛮女人过多纠缠,晃晃悠悠起身跪下。
“民女见过公主。”
齐志明放下汤碗向外拉扯公主,说道
“名优,她病重高烧,不要为难她了,我们出去说。”
公主得了跪拜,占了上峰,气消了些,被齐志明拉着向外走,丢下一句
“不要妄想攀附权贵,别忘记你什么身份!丧国之女。”
陆怡君本不生气,只感觉此女无理取闹,冤枉自己攀附权贵也问心无愧,听到丧国之女,可憋不住,忍不了了。
跟了一句“丧国之女也有气节,绝不会攀附将我们屠杀劫掠来的强盗!公主多虑了。”
凡女人刁蛮任性、无理取闹时,最怕是安抚,绝不怕挑衅,男人明白这个道理,多不会招惹。
但陆怡君被诗书熏陶出的气质风骨,可以委屈自己的衣食,绝不会屈从于权贵,更不会任人侮辱自己的品性,贞节操守。
若是上升到国之大义,民族尊严的层次,犹甚。
名优公主已被齐志明拉着,李玉恭送着,走到了门口,找回了面子,丢一下狠话,准备完美的谢幕了。
没料想这贱女还敢回嘴,被这身份低微的女人一激,挣脱齐志明的手,推开李玉,返了回来。
“啪”,一巴掌扇在跪着的陆怡君脸上。
“丧国之女,还有气节!你怎么不去殉国卫道。还在这里苟且偷生!”
齐志明跟了过来又拉住了名优,李玉直冲陆怡君挤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陆怡君被扇了一个巴掌,脸上立刻印出一个手印,嘴角出血,森森笑道
“我身为女儿之身不能上阵杀敌,只能托岐黄之术相救黎民。
你高高在上,怎知道我百姓疾苦?
你!身为公主不顾开荒垦苦,不问饥民辘辘,不知仁厚俭朴,不分贤明是非。上对夫不信不敬,下对民不周不济,前对事不查不问,后对理不知不明。有什么颜面指责我!”
公主被怼的哑口无言,又举手欲打。
陆怡君将脖颈一梗不闪不避,瞪着名优。
齐志明劝着“夫人,我们回去说,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李玉这边训斥陆怡君道“放肆!”
又附耳小声道“为了秋田县的百姓,你道个歉,别耍性子了。你若有事,以后谁为他们看病医治。”
李玉佩服陆怡君的胆识智谋,知道她不惧权贵,表面上向着公主名优,心里却是向她的。
两个女人对视着,两个男人感觉空气凝结成了冰霜,额头已经愁出汗来。
李玉的话最终还是起到了些作用。
陆怡君为百姓着想,低下了头,但是软话却说不出口,羞愤凝结于胸,气血上涌,晕倒在地。
齐志明一见,忙道“人都烧糊涂了,满嘴胡言乱语,公主不必计较。”
李玉也说道“公主为黎民捐出的金银,都买做了粮食,她哪里知道,待她醒了,我再让她当面向您道歉。”
公主一甩袖子,哼了一声,才被齐志明扶着出去。
李玉唤来人,将陆怡君又扶回到床上。
天色将晚,夏爷爷带着莫惜金前来寻人,见到陆怡君病重高烧没有把她接回去,怕路上被风吹了,生出癫痫。
李玉见到,将夏爷爷让到厅手说道“夏前辈,小侄李玉,是铁拐李的儿子,论辈分应该叫您师叔才是。”
夏爷爷早就嗅出了长生教的味道,却不知道李玉便是,说道“军师客气了,我早已被勾长老赶出长生教,你喊夏老头,我还自在些。”
李玉一笑,又道“不知道我那夏伯伯可还在世么?”
夏爷爷惊奇道“夏守忠?他不是一直在长生教中么?我一直没有消息啊。”
李玉眨了眨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