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崩溃。
望海国的士兵们开始相互践踏,纷纷向后跑去。
李玉高声的呵斥,督战队手中的腰刀,均不能阻拦士兵们对这杀神的恐惧,士兵们争先恐后的四散逃开。
李玉见到仇继荣离自己越来越近,士兵们不再有斗志,只得掉转马头,抢先向远处跑去。
阵形溃散,主将逃跑,士兵们不再有人抵抗,纷纷丢掉兵器,向四面逃去。
仇继荣见此也不追赶,呵呵一笑,打马回头,支援自己的部队。
鱼鳞阵与三方敌阵完全交错在一起。
望海国士兵虽多,但一个个小方型阵,在局部上却有攻守兼备的优势。
望海国的前排士兵与飞龙国的方阵接触后,两方的长枪互相刺出,有若一张密集的网堆在一起,收割着人命。
只见一个望海国士兵被自己后方顶的向前冲击,被挤进两个方阵之间。
方阵中,从两边突出两杆长枪,让他左右不暇,顿时被戳中。
那士兵惨叫一声,摔倒在地,长枪又缩回了方阵之中。
两方阵形在不断的融合着,像一滩墨汁流向一块大海绵。
每前进一步,就代表着望海国有一排士兵死在了双方脚下。
冰冷的刀枪在吞噬着鲜活的人命,大地上出现了一片片血泊。
血泊中没有立刻死去的士兵,抱着残肢,捂着伤口哭号着,却连补上自己一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后面的同袍踩在脚下。
两方的军队像两只磨豆腐的碾子,不过中间碾出的不是白白豆浆,而是血肉。
在没有消耗完最后的一个人的时候,无法停止。
两只人肉碾子,远处看去在慢慢融为一体。
这种缓慢的节奏,由于仇继荣的归来被打破。
仇继荣打起战马,冲击着望海国阵形的侧翼。
一场包围歼灭战,在仇继荣嚣张的勇猛表现下,变成了搅肉追杀。
李玉在远处见到大势已去,叹息了一声,命令残余部队立即撤离。
仇继荣没有继续追赶望海国四散逃离的残兵,他整合部队,看着前方的官道。
那里依旧烈火雄雄,浓烟滚滚,他不能选择前进,也没有选择后退,他打算修整部队,待浓烟散尽再行通过。
仇家军在原地围成一个大的方型,替换着吃起随军干粮。
只是一个时辰后,浓烟堪堪变弱,周围就聚集起了一圈的百姓。
百姓越聚越多,待浓烟散去,前方的官道上涌来了更多的百姓。
仇继荣见此,命人上前寻问,得知他要支援的县城已经被攻破了。
流民堵塞了道路,仇继荣的部队无法再前进,只得原路返回。
流民跟在部队的后面,哭声起伏,听得人心烦气燥,仇继荣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望着他们,也无力而为。
流离失所的百姓大多与边防军沾亲带顾或者相熟许久,在仇继荣允许后,一些士兵便扶老携幼,散到了百姓当中。
孟少志见军民混在一起共同来到城下,劝仇狮子不要放进一个流民。
仇狮子又怎么会放弃这些可怜的百姓和自己忠诚的将士。
谁又能在此时将他们残忍的分开。
十几天过去,偶有几个冒失的武将单枪匹马来战仇继荣,都被他挑于马下,就再也无人敢拦他了。
一个月后,仇继荣出去一次就被流民堵回一次,望海国的士兵也不再与仇继荣的部队正面交战了。
只是,随着每次仇继荣得胜而回,天雄城中已涌进了十万多流民,在孟少志死谏之下,仇狮子迫不得已,命令仇继荣不得再出城。
城门不再打开,四面八方涌来的流民开始围在天雄城边搭起了帐篷,或干脆席地而坐。
城下哭声和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