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迟暮的狮子(2 / 3)

望雪飞 花枝舞 3383 字 2020-06-23

按兵不动的命令。”

仇狮子一口气将药喝下,将碗在桌子上,那碗在桌子上裂开,未喝净的药渣流了出来。

仇断飞马上走上前去,将桌子上的地图举起来,药渣汤还是浸入地图一些。他马上用袖子擦拭起来,眼神若有所思,想着应对之策。

仇狮子满脸怒容,坚定不移的说道“掌军多年,我相信,就算是没有公主的手喻,也会有人愿意跟着我。”

孟少志马上跪下,声泪俱下的说道“仇老将军,万万不可呀,您掌军多年,本来就受世人猜忌。

若是只能带一部分部队入朝,姬忠良必将您父子二人的忠良之举,说成是乱臣贼子啊。

那时,不愿追随将军的部队还留在蓟门关,我们若不能解救出公主,必将会腹背受敌,身首异处啊!

我本不是怕死之人,只是不愿背上这谋反的不忠罪名,后世受万人唾骂啊!”

孟少志伏在地上,暗自得意,将仇家父子最忌讳的事情安在自己身上说了出来,他相信仇家父子绝不是怕死之人,但是最怕死后被人唾骂成逆贼。自己利用仇家忠义之心将他们困在天雄城,手段不可畏不高明。

果然,仇狮子听闻此话,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再无刚才那番凌厉气势,反而消沉的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手扶在椅背上,佝偻着身体,白色的胡须不住的颤抖,嘴里流下一行口水,眼里盈出一滴泪,单手猛力捶胸,哭嚎着说道

“我对不起先王的知遇之恩和公主的一片信任啊,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无所作为啊!”

仇继飞上前扶住父亲,说道“父亲切莫激动,孩儿有个想法想禀告父亲,只是,只是怕父亲不肯接受。”

仇继飞又将眼睛看向孟少志,说道“孟军师,我想与父亲谈些家事。”

孟少志擦擦眼睛,假装有泪流出,拱了拱手,转身退了出去,准备将那个叫夏一诺的,一并写在密信中。

仇继飞将父亲扶到床上,靠在被子上,退了一步跪下说道

“父亲,孩儿想独自进飞龙城,在结婚大典之上当着天下百官的面,揭穿姬忠良阴谋。

到时百官在场,公主即便是受到胁迫,姬忠良也不敢冒然动手,公主必会说出真相,任他姬忠良再狡猾,也无回天之力了。

只是,忠孝不能两全,我若有去无回,父母只由四弟照顾,孩儿,孩儿,孩儿甚是不舍。”说完,仇继飞这个铮铮铁骨的汉子也流下一行热泪。

仇狮子刚才的泪迹还未干,听到自己最欣赏最得意的儿子说完此话,眼角又湿润了起来,仿佛是看见了眼前跪着的儿子,已经被宫中侍卫砍了头,伤心不已。

同时,已进入天命之年的他,又庆幸自己的儿子继承了仇家的忠烈传统,能为了忠义,大义凛然的慷慨赴死而欣慰。

这也许是他们解救公主,挽救飞龙国的最后一线希望了。

仇狮子站起,仇继飞上前扶住,父子两人手挽着手,对视着流泪,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

此时,两人无需多言,就明白对方的想法,这泪既是告别,更是祝福,儿子祝福父亲能身体康健,父亲祝福儿子此去能匡扶正义。

当晚,仇继飞秘密出城,只带着一名亲兵,连夜赶向了飞龙城。

仇狮子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当年的雄狮,今夜已然老去。

一缕白发垂下,挡住了他的眼睛,昏黄的眼珠不再射出逼人的杀气,泪迹未干的眼角上鱼尾纹更深密了。

当年伟岸的身形,此时卷曲在床边上,衣袖已不再被胳膊撑的鼓胀,胸襟前露出的皮肤不再油亮紧绷,而是粗糙褶皱。

几块褐色的斑块,不知何时开始出现在这满是皱纹的脸上。

第二天清早,还在熟睡的仇狮子被一名士兵惊醒,那士兵明显是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