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目光空洞涣散,提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的心就痛如刀绞。
双手捏着的锦帕绞成绳子,眼底宣泄出来的暴戾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云萝赶紧握着云裳的手,宽慰云裳道,“云裳,一切都过去了。你看,大姐虽然失去了武功,可是她从不怨天尤人,如今皇上对大姐宠爱有加,也是大姐的福气。是不是?你也会跟大姐一样,苦尽甘来的。”
云裳的目光却依旧冰冷,忽然她伸出手打掉了云萝手里的莲子羹,“她不配喝。”然后哭着跑开了。
云萝一瞬间感到绝望无助,落寞的叹口气,转身离去。
冥夜和皇上回宫后,径直来到凤仪宫。
太妃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如纸,眉心皱紧,一双枯瘦的手紧紧的抓着锦被。
“母妃哪里不舒服?”皇上脚步匆匆的走过去,坐在床边的凳子旁神色不安的问。
“爝儿,你来了。”太妃声儿低弱。
冥夜则站在边上,一张脸也是担忧不安。
这时候凤仪宫的奴婢陈素上前,小心翼翼的禀道,“禀皇上,太妃去了一趟天牢,回来的路上便不舒服了。”
皇上错愕,“母妃去了天牢?”
太妃凝眸,感叹不已,“母妃就是忽然心血来潮,想去看看嫣然。母亲心里终归放心不下她。”
皇上脸色渐冷,“你去见她,徒生伤悲。这对身体自然不好,日后还是少去那个地方。”
太妃重重的唏嘘感叹,“哎……母妃一直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去疼爱,她如今沦落到这般天地,母妃于心不忍。”
冥夜眼底飘过一抹疑惑,母妃见了纳兰嫣然能够悲痛成疾,如此可见她对嫣然的感情十分亲厚。只怕要她冷淡纳兰嫣然,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皇上这是强人所难。
冥夜插话进来,“皇上,请御医为母妃的身子好好瞧瞧。妾身觉得母妃这病受情志影响,需引起足够重视。”
太妃却立刻拒绝道,“不必了。哀家的身子,哀家最清楚,无妨。”斜了眼皇上,期期艾艾道,“爝儿,你们到底是夫妻一场。得空了你也去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