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小瞧了这小子。有一股冲劲,不错!”
两人正说着话,楼下不知怎地起了些争执。
饭菜还未来,猫儿无聊便站去窗前看热闹。
争执的来源是楼下街边的行人。
仿佛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叫花经过时蹭脏了路人衣裳,或是偷了旁人荷包,引得路人揪住那叫花不放。
叫花嘶声裂肺的哭嚎道“老子是瞎的,哪里知道你那金银藏在了何处……”听着不像是江宁本地口音。
猫儿歪着脑袋一打量,那叫花果然是个瞎子。一只眼眶里没眼珠,恐怖异常;另一只眼珠虽在,却只有白眼珠子。
一堆人纠缠了半晌,叫花子光脚不怕穿鞋的,路人拿他无法,只得将他踢了几脚,悻悻而去。
那叫花扌包着脑袋蹲在地上,嘶吼不止,等围观路人渐渐散去,他方从地上起身,重重往地上啐了一口,摇头晃脑而去。遇到前面的雪坑,也知道绕开,并不是真瞎。
猫儿“咦”了一声,萧定晔跟到窗户边,问道“何事?”
她探手指向那叫花子,狐疑道“我略略有些眼熟,可在何处见过,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殷人离顺着她的指向望过去,那叫花只留个衣衫褴褛的清瘦背影,并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等饭菜送到,两人吃饱喝足下了酒楼,雪片洋洋洒洒淋了一头,猫儿方发觉未穿披风。
萧定晔便嘱咐她“便在酒楼门口等,莫乱走。”
待他重新进去时,大堂里舞台上正上演了一出欢快曲子,舞姬正随着曲子快乐的转着旋子。
猫儿看的仔细,背后腰际忽的顶了个什么东西,有些尖利。
一股酸臭味扑散而来,有一把嘶哑之声从她身后传来“莫出声,银子掏出来,快些!”
口音有些耳熟。
不南不北,不东不西。
猫儿站着不动,略略侧首道“咦,你怎地是劫匪?你难道不是偷儿?”
那叫花低声道“什么劫匪、偷儿,掏银子!”
猫儿缓缓道“你敢抢我?”
那叫花子道“为何不敢?老子除了没抢过皇帝,什么人没抢过?”
她轻笑一声“你可知我家汉子是什么人?”
他恶狠狠道“老子管他是什么人,就是天王老子,老子也照抢不误!银子,快银子!”
他将手上凶器再用力往猫儿后腰上一送,她心下倏地松了口气。
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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