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不过是‘一厢情愿’二字。那个单方动了情的,反倒是最可怜之人。”
猫儿一瞬间想到了萧定晔。
她欲要摇头,终究道“没错,先动了情的那个,伤的最深。”
皇帝面上露出一丝惨然,片刻后方转回了最开始的话题“你认为,这回祭祀皇陵,你能平安回宫吗?”
背后人既然算准,到她毒药发作的最后关头要伴驾祭陵,那么,必定有一场危机性命的祸事在皇陵或者行宫发生。
成了,她这颗棋子已发挥完作用,背后人再不会在她身上投入。解药,没有。
不成,更不会给她解药。
成与不成,在背后黑手的计划里,她都得死。
她虽然早已想的明白,一直怀抱着希望。然事情到了最后的关头,她心里一片冰凉,心知死无处不在。
她跪地许久,方哑声道“如若奴婢虽丢了小命,侥幸未暴尸荒野,求皇上将奴婢……烧成灰烬,骨灰撒进银水河……”
河畔会有渔夫凿冰垂钓,其中总会有人拎着钓来的鱼送去西市,换回两个烧饼,他一个,他的孕妻一个。
总会有人舍不得吃咸鸭蛋,都留给他有孕的妻子。
总会有人为他的爱妻笨手笨脚煮鱼汤,并同隔壁阿婆请教鱼汤去腥的方法。
她想,那样的一碗鱼汤,一定是极美味的。
外间的马蹄和车轮声不绝于耳。
皇帝的目光定在她的鼻端,一抹刺目的嫣红极快的滴了下来,隐没进上好的地垫中。
他终于沉声道“朕……答应你。若你协助揪出背后之人,朕便赦你出宫。若你不幸身亡,朕便派人将你的骨灰撒进银水河。”
她虔诚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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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垫了这么久,这一幕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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