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们也都是他的家人。
纪杭也从陆南城他们那里听说过周臣的身世,知道他有那样一对父母,对这样的身世纪杭也很同情,对他那对父母更是深深的鄙夷。
纪杭从来就是正派正直的人,无论是对乔荞还是对一双儿女,都极尽所能的呵护,所以他实在是看不上那对父母的不负责任以及没有底线。
周臣努力将心底的难过压下,转身对纪杭道谢“谢谢您。”
他知道,纪杭也已经在尽力帮他挽留老人的生命,尽力帮他挽留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温暖。
纪杭邀请他“有时间的话去我家吃饭,纪正可是很喜欢你这个哥哥呢。”
虽然纪杭也知道孩子们私下里都喊周臣姐夫,可他作为长辈,实在是不适合说纪正很喜欢他这个姐夫,只好改口说了哥哥。
周臣应了下来“好……”
从纪杭的办公室出来,周臣一个人去了楼顶天台,就那样默默吹了半个小时的风。
直到心底所有负面的情绪都随风远走,他才平静地下楼。
就像纪杭说的,生命无常,既然老人的身体已经是这样的状况了,他再难过也无济于事。
与其伤心难过,不如振作起来好好陪老人度过生命中最后的这段时光。
回去的路上周臣跟老人都没有聊关于老人的病情,老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清楚的很。
到家之后临下车之前,老人转头对身旁的少年说“小臣,你不用觉得难过和遗憾,这些年其实我跟你过了许多好日子。”
“如果不是一直有你照顾着我,我早就流落街头了,也早就在几年前就病死了。”
这些话老人一直就想说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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