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所在地,有的连州府所在地都没有,既然连州府所在地都没有,那就更没有中原州府那样的官员设置,纯粹是一直自治性质的地方。
其实这也能理解,毕竟这些地方所居住的人群主要是游牧民族,游牧民族都是逐水草而居的,一个地方的牧草吃完了,当然要换地方,如此以来想定居也难啊!
既然什么都没有,难道大唐在少数民族地区设置这样的机构是开玩笑的吗?显然不是,大唐在少数民族地区设置这样的机构还是有作用的。
他们还是要负有一些责任的,如忠于中央、按照要求军队物资等等。而作为大唐王朝的中央也将其视为领土的一部分,文书用“敕“。
可以这么说,这些少数民族地区可高度自治,但绝不能分裂或者是独立。
当木遁等人来到党项人地盘的时候,党项人的首领依然是最大部落拓跋部的首领拓跋贵言,他不但是党项人的首领还是大唐党项羁縻州的都督刺史,治所夏州。
一路上,木遁都在想如何说服拓跋贵言的事情。虽然此时的党项人受到大唐的欺压,也不断有起义发生,但毕竟从名义上讲,党项人还是大唐的臣民。
既然是臣民当然不能明着反对自己的主子了。
另外,令木遁头痛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党项首领拓跋贵言能收留自己吗?万一那家伙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后,头脑一发热把自己送给大唐咋办?
真是费脑筋啊!
一路颠簸一路思考,木遁一行终于来到了党项人所谓的都城,大唐夏州的治所夏州城,今天陕北靖边一带。
大唐年代的靖边其实跟今天也没多大差别,也是有名的“三边”之地,荒漠化那是非常严重的。
当然了,大唐时代的荒漠化严重不适过度开发的结果,一则是这个地方本来就缺水,周边除了沙漠之外就是草场;第二个原因就是由于夏州治所所在,周边的百姓和牛羊很多。
在缺水和过度放牧的共同影响下,夏州周边当然荒漠就多了。
再加上当时的党项人还没有退耕还林的超前思维,荒漠就是荒漠,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了更多的荒漠。
不过夏州周边的荒漠一点也不影响党项人的心情,该咋办还咋办,该如何生活还继续咋样生活。
难道他们没想过把自己“都城”迁移到更好的地方去吗?比如说向南迁移到距离关中更近一点的地方。想肯定是想过的,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实践起来是很难的,甚至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
因为大唐不但要统治他们还防范着他们,胆敢向南迁徙半步,大唐的一定会举起砖头砸过来的。
既然向南没办法迁徙,那么向东或者是向西、向北呢?
想都别想了,向东是突厥的地方,那些人跟自己一样如狼似虎,不但想占有自己的地方,还想占领别人的地方。
向西就没必要了,毕竟党项人呢原本就是从西边一路向东迁徙过来的,好马都不吃回头草,何况是人呢?
向北迁徙,找到一处水草丰茂的地方生活,党项人也想过,但最后还是被自己否决了,因为月向北越荒凉,待在这里虽然风沙大了点,但这里距离大唐的心腹之地关中近啊!多少还是受到关中的熏陶。
向北去做什么呢,难道要与狼为伍不成?
思前想后,想后思前,最后党项人继续留在了夏州这个地方。虽然风沙是大了点,但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夏州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名义上党项人也算是大唐的臣民,年年给朝廷进贡牛羊马匹、羊毛制品等等,但是当地的官员却一点也没把党项人呢当回事,该欺侮就欺侮,该敲诈就敲诈,该抢夺就抢夺,丝毫不在乎党项人的感受。
忍气吞声的时间长了,人会憋出毛病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