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威的突然到来,让温庭筠很是意外,“我还以为是哪位贵人来了呢,原来是左骁卫张威将军来了。”
称张威为将军当然是有些讽刺意味了,但张威并不在乎,“冒昧打扰,不知是否影响了先生的雅兴?”
“雅兴?”温庭筠听罢,下意识的把两手来回交叉几次,“本就是长安城边一个普通的农夫,能有什么雅兴呢?”
哎,八叉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来回交叉双手实际上是内心焦虑不安和不自信的标志。
其实像你温庭筠这样的大文豪又有什么不自信的呢?你可知道,千百年后今天长安城里那些作威作福的老爷们都做了土,而你温庭筠的大名依然长久不衰。
“温兄,小弟今日前来有事向你请教。”见过面之后,张威对温庭筠说道。
虽然跟温庭筠只有一面之交,但张威却对这位长相难看,为人正直,说话直接的大才子有着很好的印象,无形之中对他有一种信任。
温庭筠笑道“请教?你向我?哈哈哈,哈哈哈,我一个农夫,能给你指导什么?何谈请教二字?”
张威淡淡一笑道“请教长安的风土人情和歌舞酒肆,这样总可以吧。”
“这个?”温庭筠一听张威向自己请教这些事情,于是笑道“若是这样,那就里面请,我们边喝边聊。”
穿越到大唐有些时候了,他的内心深处最喜欢的还是在温庭筠这个草堂里跟他喝酒聊天。
清风徐来,屋檐上的茅草随风轻轻摆动,屋里张威与温庭筠这样的当世大才坐在一起喝酒论古今,多惬意啊!
再说了也只有坐在这里,张威才觉着是那样的放松,那样的自如,远不像跟那些达官贵人们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一点也不自如。
毕竟是冬天了,坐在屋外的石凳上喝酒显然是有些冷了,于是张威跟着温庭筠来到屋里。
温庭筠命下人赶紧准备酒菜,这档口张威问温庭筠道“温先生,不知前些天在你这儿的李商隐情况怎样?”
张威还想问问鱼幼薇的情况,但转眼一想,自己这才是第一次单独来温庭筠这里,直接向人家打听年轻女孩的消息似有不妥,于是便只好问问李商隐的情况了。
“哦,你说李商隐啊,他刚刚当上了盐铁推官,事情忙的很,已经有好些天没过来了。”
盐铁推官?
对于这个官职的情况,张威还不是很清楚,“请问温先生,不知道李大人这个盐铁推官是几品?”
“九品,虽然官职不高,但这是一个肥的差事。专门审理有关盐铁的案子。”温庭筠解释道。
啊?九品。
在张威看来,七品官员就已经很低了,怎么还有九品这样低的官职呢?于是说道“温先生,在张某的心目中,李大人跟你一样都是当世大才,仅仅当了一个九品的小官,也是委屈了他了。”
但他毕竟不是大唐年代当官的,不知道当官的难处。像李商隐那样的普通人仕途之路是非常艰辛的,能够得到盐铁推官这样的九品高官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更何况盐铁这事情在当年你可是很红火的职业,一般人那是绝对进不去的。
“能有这样的差事已经是很不错了,要是为兄能够有这样的差事也就知足了。”温庭筠甚是羡慕的说道。
哎呦喂,这样的差事你温庭筠也羡慕啊!
张威稍稍有些吃惊的望着温庭筠,我的妈呀,如此令我敬仰的人呢,人生追求咋就这么低呢?
“温兄当世大才,甚至是当代的文坛领袖,怎么才这么点追求呢?要我说凭你这能力当朝宰相也未尝不可。”张威说的是真心话,在他看来,令狐滈那样的人都能够考上进士。经过更深的了解,张威后来知道一心跟自己套近乎的令狐滈并不是不学无术,人家其实也是进士出身。令狐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