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明明是天清气爽的大晴天,到了夜里却突然下起了雨来。
玉三郎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手中拈着那张纸条,问到“这都下雨了,你还要去赴约?”
“难得她肯露面,当然得去。”不度一脸不容置疑的说着,一边逗弄着寻踪蛊。
“我就不明白了,东郊义庄那种阴森的地方,为啥你们总喜欢晚上去,就不能在青天白日里去么?”
不度瞟了他一眼,“那你是要跟着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得去。”玉三郎斩钉截铁的答到。
不度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看着时辰将近,将寻踪蛊收了起来,“那走吧。”
这回两人是坐了马车过去,雨天路滑,天色也比较暗,驾车的侍从将马车上的四盏马灯都点上了,瞬时将路面照亮,但还是不敢让马跑的太快,这速度还不如两人直接轻功赶路来的快,但他们谁也没催促。
马车内的小矮桌上点着一盏烛台,烛火随着马车的前行摇曳着,不度靠着软塌假寐,而玉三郎则拿着本书有一页没一页的随意翻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玉三郎忽然将书合上往桌上随意的一放,“你说这木芝兰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约你见面呢?”
不度眼也没睁,换了个姿势,淡淡回到“这问题你得问她去呀。”
“你说她会跟你说些什么?”玉三郎不甘寂寞的戳了戳她的胳膊,又问到。
“一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那你说,她这次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还是带着人来的呢?她选在义庄,不会是有埋伏吧?”
不度不耐烦的睁开眼瞪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你想说什么就直说,绕来绕去的你也不嫌烦?”
玉三郎单手托腮,眼里似乎蕴着光,好奇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挑带着抹不自觉的笑意,“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木芝兰沉不住气自己跑出来了?”
不度一手搭在脖颈后捏了捏,轻轻转了转脖子,总算舒服了些,声音有些沉哑,“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
“哦?此话怎讲?”
“你把假铃儿调开,不就是逼着她跟幕后人联系么。还有崔大人那边,我可是听说了最近崔大人和左相的博弈略胜了一筹,这背后没有你推波助澜,我可不信。至于还有没有别的,我就不得知了。”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眉心,“她找来是早晚的事,这不也是你意料之中的么。”
玉三郎很是无辜的回到“我做这些,可没想到她会主动现身。”
不度看着他这样很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没再搭理他,一边闭着眼一边揉着额头,显然是并不想再说话。
“诶你别睡呀,左右也无聊,你就陪我聊聊天嘛。”玉三郎又戳了戳她的胳膊。
不度没理会他,他就继续在耳边小声叨叨着,时不时的戳上一戳,不度实在被烦的没招了,睁开眼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啧了一声,“玉三郎你烦不烦!”
“不烦。”玉三郎似乎很乐忠于看到她这副模样,嬉笑着回了一句,看到她的脸又黑了几分,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了。
不度瞪了他许久,最后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的嘟囔了一句“无聊。”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着,不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侍从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公子到了。”
不度下了马车,接过侍从递过来的竹伞,四处环顾了一周。
这东郊荒林的义庄前几日她才刚来过一次,可这次来她却觉得这里的气息变了。
在雨雾中的义庄仿佛一只匍匐的巨兽,那半掩的门就似巨兽半张的嘴,似乎在诱人深入,又像是在警告生人勿进。
玉三郎跟在她的身后,低声道“周围已经清了一遍,没看到有人埋伏的痕迹。”
不度眯着眼看着义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