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三郎斜睨他一眼,语带威胁“听说西漠那边又有些蠢蠢欲动了,赵昕来信要人,我看你这口才不错挺适合的,回头我就去跟林老头说说。”
陈肃言瞪大了眼“三公子你可莫要胡说,我这般木讷寡言之人,可不适合那活儿……林老是不会信你的。”
不度正喝着茶,闻言差点没忍住再喷一次。她默默放下了茶杯,目光毫不遮掩的打量了陈肃言一番,着实看不出这人哪里像是个木讷寡言之人。
陈肃言被她这么一看,挑了挑眉,“姑娘这般看我是何意?莫不是看上我了?”
不度是彻底为他的脸皮震住了,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转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玉三郎“……玉三郎,你这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
玉三郎无语“话是他胡说的,你瞪我做什么?再说了,谁说他是我朋友了?”
陈肃言也赶忙解释“对对对,三夫人息怒,我可当不得三公子的朋友。”
这三夫人一出,两人皆是一怒,齐齐瞪向他异口同声喝到“闭嘴!”
陈肃言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又说错了什么……”
不度揉了揉眉,实在不知道这玉三郎让这一憨货上马车是为了什么。玉三郎给她重新倒了杯茶,全然没有方才对陈肃言的冷淡,“不度你先喝杯茶,他这人向来没什么眼力见的,说话也不过脑子,你莫要理会他。”
见她接过了茶,他这才转过头冷着脸对着陈肃言问到“刘桐遇刺是怎么回事?”
说到正事,陈肃言也收起了八卦的心,一脸严肃的回答“今早刘勇上奏,说刘将军昨日受到旧友邀请出了军营一日未归,皇上便命我们和刘勇一同寻人。我们询问了刘将军的近卫后得知他是到平阳坊的阳春阁赴宴,我们便先去了阳春阁,却发现刘将军死在了花魁柳淼淼的房里。根据阳春阁的妈妈说,半个时辰前刘将军和柳淼淼才唤过要热水洗漱,所以老统领这才下令封锁平阳坊,找出凶手。”
“听闻刘将军武艺高超,寻常人难以近身,如有打斗定会引起注意,这阳春阁的人就没有察觉出有何异样?”不度也被勾起了兴致,一手托腮,满脸好奇的询问。
“可不是嘛,刘将军那是什么人物,死得没声没息的,要我看肯定就是那柳淼淼下的手,这阳春阁指定也有问题,可那刘勇非得护着那柳淼淼,硬说是刺客所为。”陈肃言说起刘勇那是一肚子的不满,说着说着忽而冲着不度和玉三郎勾了勾手指,见二人不为所动,不由啧了一声,自个儿凑近了去,压低了声音接着说到,“还别说,那柳淼淼是真漂亮,也不怪刘勇那傻子被迷的七荤八素的,本来就没什么脑子了,这柳淼淼一笑,他就彻底成了个白痴,连自个儿爹怎么死的都顾不上了。”
不度没理会他这话,反而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微微挑眉,反问了一句“照你说的,这刘将军死在柳淼淼的屋里,可她却没死?”
“何止没死,就昏迷了一阵,身上可是一点伤也没有。”陈肃言语带讥讽,显然是不信柳淼淼。
“这么大的嫌疑,你们不去盘查柳淼淼和阳春阁的人,反倒浪费力气去封锁坊门?我若是刺客,只怕早都被你们犯的蠢笑死了。”不度是真的笑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果真有什么刺客,一得手早就逃了,哪还可能等他们封坊啊。
陈肃言撇撇嘴,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封坊是刘勇要求的,反正死的是他亲爹,他不着急,我们也懒得多说。”
一直沉默的玉三郎突然伸出手将他的茶杯收了回去,淡淡出声“我有说这茶是给你喝的吗?”
陈肃言不干了“三公子你可不能这么小气啊,哪有人向你这样,既想探听消息,又不给报酬的。”
“就你这些消息,还想喝我泡的茶?陈肃言,是谁给你的胆子觉得可以糊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