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传出姜宁死讯的那一夜到今日,总共有多少日了?”
玉三郎仔细想了想,答道“已有十日有余……你的意思是……”
不度瞟了他一眼,“这种事换成习武之人也受不了,更别说是一个文人。而且鬼幽兰的死灵之气十分强悍,它会驱使中毒者不断的去靠近生人来中和这种霸道的死气,同时又会通过中毒者去侵蚀下一个人……”
玉三郎听着,不由得想起了那夜听到的靡靡之音,莫名的便觉得有些尴尬,自在的摸了摸耳朵,轻咳了一声“咳,如你所说,那许大哥是也中了鬼幽兰的毒?”
“是,也不是。”不度眨了眨眼,“只有直接服用了鬼幽兰的人,才会起死回生,获得所谓的长生不老。而那些间接被死灵之气侵蚀的人,只会一一暴毙。”
“可许琅……”玉三郎皱眉,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不度终于转过来头重新看向他“有人一直在给许琅吃可解死灵之气的药,直到昨天。”
玉三郎闻言眸中精光一闪,他终于想起自己忽略掉的事是什么了。
这几日因着他还在许府,老管家给许琅送饭来的时候都会额外给他捎带一份,与他闲谈几句。
昨日来的时候老管家说起路上不小心被一个老汉撞到,把食盒给打翻了。若是只有许琅一人的吃食倒还好,他们可以折回去让厨娘再重做一份即可。
但是他怕耽误了时辰连带玉三郎受饿,便去了临渊镇上最好的赵家酒楼外带了几份饭菜,都是按着玉三郎和许琅的喜好买的。
如此想来,问题应是出在了这老管家每日带来的饭菜之上。
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度猜到他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遂不再多言,而是转头看向许府的大门“眼下我比较好奇的是到底这人花如此大的手笔,到底是图谋许琅什么东西?”
玉三郎望向许府大门的双眸中目光幽深森冷,意味深长的也道了一句“……我也很是好奇。”
不度听着他的语气,总觉得的是话里有话,但也没有去细究,而是抬步向那看似荒废的许府迈去,嘴角微翘轻声道“不管他有何图谋,总会有形迹败露的一天。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看看那许琅和姜宁如何吧。”
漆红的桐木大门上,雕刻着许府二字的牌匾似蒙了灰,毫无往日的光鲜。此时已近午后,四周是一片寂静,莫说虫鸟,似乎就连风都不愿在此间经过。
三人行至大门前,身形微顿,纷纷纵身一跃,直接越过了那高立的围墙,落入了许府之内,一路向主院行去。
不度越往前走,眉间便紧皱一分。直到行至仆人们住的一处耳房前,她忽然停下了脚步,问到“你确定从姜宁出事到现在只有不到二十日?”
玉三郎察出她语气凝重,不由也皱起了眉头“确定,怎么了?”
“……无事。”她略略沉吟,淡淡回到,目光却意有所指的掠过了那耳房。
玉三郎见状目光凝了凝,眸色深沉,他瞥了眼静静跟在身后的流墨,待流墨颔首离去,这才沉声道了一句“无事便好。”
两人不复先前的着急,如同闲庭漫步一般,缓缓向主院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小声的交谈着方才的事。
“你可是又发现了什么情况?”玉三郎靠近了几分,压着声音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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