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情,可如今却觉得可怕。
到底是怎样深厚的感情,才能让一个人因为爱人的离去,连心也跟着一块儿死去。
他一直在清竹苑中等到了日落也未见许琅再出来,直到将近酉时,竹屋里终于传出了些动静。
玉三郎原本以为是许琅终于愿意离开竹屋了,谁知却听到了一个他万万没想到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夫君,轻点儿,阿宁疼。”
“咳咳……”不度正吃着一块儿糯米糕,却听到他学着那姜宁说了这么一句,顿时惊得被噎住猛咳不止。好不容易喘过了气,她没好气的瞪了玉三郎一眼,“说事儿就说事儿,好好的你学说什么话?”
玉三郎脸上滑过一抹窘态,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回道“我这不是想让你切身体会一下,当时的我到底受到了多大的惊吓嘛。”
“……”不度很想告诉他,她并不是很想了解他到底受到了多大的惊吓。她默默的将糯米糕放下,坐直了身子,“所以那姜宁真的又活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活了过来。”玉三郎沉吟片刻,还是摇头回到。
他那夜听到了姜宁的声音,心里也是十分的不敢置信,遂上前想透过窗洞查看里边的情况,谁知刚走近竹屋,就听到里边传来了十分暧昧的声响。
玉三郎的身子顿时僵住,也不知是该继续上前,还是退后。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离开,让流墨留下来继续监视。
“……真不知流墨遇上你这主子,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了。”不度听到他说让流墨监视了一夜清竹苑内的情况,默默的为流墨点了根蜡烛。
玉三郎眼一眯,抬高了声量问了一句“流墨,我可有苛待过你?”
驾着马车的流墨手一僵,声线里有抹不自然的回答到“公子待流墨极好。”
玉三郎冷哼了一声,瞟了眼不度,意思不言而喻。
不度呵呵一笑,不想再与他探讨这个话题,转了话头“你单凭那句话就断定是姜宁,是否有些草率了?指不定是许琅糊弄你的呢?”
“我原先也觉得那女人不是姜宁。但竹屋内并无密道机关,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女子躲过我和流墨的注意进到屋内,二则许琅也并不会腹语。”玉三郎的手搭在马车内的矮茶几上,食指无意识的轻扣着桌面,“最关键的是,在昨天夜里,我见到了她。”
“哦?这么说来,原来这几日你一直在许琅那守着?”
“嗯。流墨说那夜屋里的声响直到天快亮才停歇,而后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许琅才脚步虚浮的从竹屋内出来,前往主院取食。趁着他离开,流墨入屋查探了一番,发现屋内只有姜宁一人,依旧是如同一个死人一般气息全无。”玉三郎停下了扣桌的动作,眉头紧皱,脸色也再度沉了一分,“后来我也去看过姜宁的尸体,发现除了没有气息外,她身上的死气……似乎弱了几分,脸色也不似前一日那般惨白。”
最为重要的是,尽管许琅为她重新穿好了衣衫,可她脖颈处露出的痕迹,还有屋子里那浓郁得散不去的味道,都说明了夜里的那个女人确实就是姜宁。
这几日来他和流墨轮流守着清竹苑,白日里他也与许琅见过几次,只要他不提起姜宁已死的事,许琅便不会赶他走,还与他说了些话,两人也一同喝了几杯酒,但很快许琅便以身子不便为由下了逐客令,回到了竹屋内休息。
而流墨也有察觉,夜里他们屋里的动静时间越来越短,尤其是在这两日,到了后半夜屋里就重新归于宁静了。
昨天夜里屋内的声音停下不久,姜宁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个人静静的在院中踱步,晦暗的夜色下也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她停下了脚步,对着院外说了一句“这几日有劳公子在苑外守护了,还请公子转告你家主人,明夜阿宁请三公子一叙。”
“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