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那后,她们就开始陷入了被人追杀的绝境。她们一路逃亡,在半路上因为逃亡不小心跌下了山崖,再醒来就不见了儿子的踪影。她疯了似的找她的儿子,就这么找了两年多,她终于心灰意冷的回到了镇上。本来打算就此孤老终生,却听闻皇上南巡,会途径此镇,于是便寻了个机会,迷晕了一个婢女换上了对方的装扮跟在一旁伺候,伺机刺杀那负心汉。
皇上大怒,命人查清小姐所说是否属实。这一查,就牵扯出了九公主。
原来当初追杀小姐母子二人的除了驸马的人外,也有九公主暗中派出的人。而他们的小儿子,也是被九公主的人给抓了回去。九公主瞒着驸马,将那小孩囚禁在地牢里日日凌虐,整整折磨了一年,那小孩受不住终于死了。
皇上得知此真相,直接以欺君之罪判了驸马腰斩,还命人削了公主爵位,贬为平民流放北疆极寒之地。九公主生母为其求情,皇上早就对她生了厌恶,直接将她打入了冷宫,自此无人再敢为九公主和驸马求情。
这抛妻弃子的抢人夫君的都得到了惩罚,小姐痛快的大哭了一场,后来就不见了踪影。
有人说她跟皇上去了京都,找寻她儿子的骸骨,也有人说她心灰意冷,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说来也不知是不是命中注定的,他们缘起的地方是那牡丹亭,缘尽的地方,也是那牡丹亭。”不度悠悠说完,长叹一声,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玉三郎又给她续了杯酒,也是一叹“说来,这小姐也还真是个可怜人。不过,这与崔侍郎又有何关系?”
“戏班子遇鬼那回,传言说的是木府的小姐要他们一遍一遍的唱牡丹亭送别记,不会是没有缘由的。”不度举杯,轻轻晃了晃酒杯,目光随着那起伏的酒液波动不定,“事出必有因。如果这女鬼一开始就是冲着崔侍郎去的,那么这牡丹亭送别记的出现就必是在暗示着什么。而这最大的可能便是,木姑娘寻的那个人,就是崔侍郎。说不定,她其实已经寻到了崔侍郎,也知道自己还是被抛弃了。”
玉三郎皱眉,略有些不赞同“你是说崔侍郎始乱终弃?不会吧,虽然他是有些攀龙附凤之嫌,可平日行事却也算是光明磊落,在同僚间的名声也很不错……”
说着说着,他的话音渐渐变小,最后缄默不语。他怎么就忘了,能在官场上混的,谁没有几张面孔呢,有些人说不定比戏子更厉害呢。他自嘲一笑,也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不度瞥了他一眼,冷笑着说了句“谁说只有戏园子里,才有戏子呢?”
两人静默着连着喝了几杯闷酒,玉三郎才又开口打破了这沉寂“那你今日在崔府戏班后台那找到的干草团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酒喝着有些上头,不度听他问起时脑子还有些晕乎,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揉了揉额角,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觉得嘴里的酒气淡了些,这才回话“那是梦仙草。古书云,深泽有草,闻之无味,燃之无烟有轻香,可见梦中人,故名梦仙。”
玉三郎挑眉,“你说,闻了当真会见到梦中人?”
不度斜了他一眼“有没有见着,你不是试过了么。”
说着,她想起了白日里玉三郎闻到那梦仙草烟味时的异样,忍不住趴着桌子往前凑了凑,好奇的问到“说起来,你今日究竟是见着了谁,怎的一副色心大起的模样?”
玉三郎微窘的往后靠了靠,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干着嗓子回到“没有,就……就是一个熟人。”
他可才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见着的是谁,更不想承认自己对眼前这个长得跟棵干瘪瘪的豆芽菜似的黄毛丫头想入非非。
他别过头去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瓮声道“我觉得这说法有些不对。我见着的,明明不是我最想见的人。”
“哦?”不度一手撑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