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度从草团子上捏了一些草沫下来,搓了搓然后往他鼻尖一放,道“你闻闻。”
玉三郎吸了吸鼻,却发现什么味道也没闻着,疑惑的看了看不度,却见她脸上挂着抹神秘的笑。
“你身上可带有火石或火筒子?”
玉三郎从腰间取出火石子递了过去,只见她将草团子掰成了几块,挑了一块最小的用火石子打着了,退后几步,对着玉三郎道“现在你再去闻闻。”
玉三郎一脸不解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被点燃的草团子,犹豫着不肯上前。
不度也不催促,只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眼见着那一小撮草团子就要燃尽了,玉三郎终于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凑近去闻了闻。
一股淡不可闻的草香味窜入鼻间,他忽然间神识一晃,似乎看到不度在冲着他娇羞的笑着,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似乎在对他说着什么女儿家的情话。他忍不住的向前,想伸手摸上她的脸,她的唇……可不待他靠近,就觉得膝盖一阵剧痛,紧接着肚子又挨上了一拳,整个人痛得弓起了身子,跪倒在了地上。
他嘶的一声,满眼怒火的瞪向了那个始作俑者“不度你个混蛋!”
不度转了转手腕,嘴角挂着抹冷笑,咬牙道“那也比你个色胚子强!就凭你刚刚那色心大起的放荡模样,换别人我早就给他断子绝孙了,你该庆幸我的手下留情。”
玉三郎又是嘶的一声,忍着痛坐了起来,可却不敢再提起方才的事。揉着肚子,他心里一阵纳闷,方才怎么会觉得这不度是个娇俏迷人的姑娘呢,居然还忍不住的想……
不度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方才是看到了谁?”
玉三郎瞥了她一眼,没作答,闷闷的揉着肚子和膝盖,显然是还在生闷气。
两人用静默对峙,谁也不愿再开口。直到外边响起了那引路家仆的喊声,这沉默的气氛才被打破。
玉三郎冷着脸起身,撩起帘子就走了出去,不度跟在后边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那燃烧的团子,又转回去用手帕将那燃剩下的草灰给拾起收了起来,这才想起先前的事,好像应该算是自己的错。
她明知道这草团子点燃后会引起什么后果,却还是对玉三郎下了重手,这确实不应该。
如此想着,不度急忙追上了玉三郎,张嘴就想说什么,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沉默着跟在他身边继续走着,想着等他消气了再将这草团子的事告诉他好了。
玉三郎看着她一脸委屈的跟在自己身边,还时不时偷看自己的小模样,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
他就憋着股气,非要这小姑娘跟他服次软才成。
两人跟着那家仆出了园子,在园子外不远处的亭子里找到了等他们的崔侍郎,一行人继续往偏院走去。
崔侍郎一路上几次想与玉三郎交谈,可一触及他阴沉的目光,便又歇了心思,再看看那天师小姑娘,也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不知两人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当下也不敢多言,沉默着将二人领到了偏院。
崔府的人将青梨班的人用布塞住口绑住了双手拘在偏院里,每个房间的门口都有壮丁把守着,院周围还有家丁巡守,看来是将这戏班子的人看的很牢。
崔侍郎命人将戏班的人都带到院中的空地处,对着不度说到“天师,这戏班的人全在这了。”
不度的目光冷冷的巡视了那些人一圈,又往这些人身旁走了几遭,连话都没问,直接对着崔侍郎道“崔大人,你还是将这些人都放了吧,他们都不是那个装神弄鬼的人。”
崔侍郎沉着脸,没有作声,显然是对她这番言辞十分不满,以为她就是个故弄玄虚的骗子,只是想来救人的。
不度见状,眼珠子一转,摸了摸鼻子,往玉三郎身边一站,扯了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