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人便将消息打探了回来。不度拿出了范天师走前留下的那身行头,穿戴打扮好了,这才对着玉三郎又道“你让人去把刘府的大夫人和喜翠也一同请过来看热闹吧。”
玉三郎让人去请人,自个儿又是跟在了不度的身后。
不度见状就纳闷了,问他怎么老爱跟着自己。
玉三郎也纳闷了,说着她怎么就能老是厚着脸皮指挥自己做事。
两人对此争了半天,不度不耐烦地说了句“得了,你爱跟就跟吧。”
玉三郎得意地眯起了狐狸眼,屁颠屁颠地继续跟在了她的后头。
两人一同到了何府,府内上下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二夫人领着几个丫鬟奴仆早就候着了,见着了一身天师打扮的不度,立即又红了眼眶,一脸梨花带雨地迎了上来,对着不度盈盈一拜,捏着嗓子说“天师大人,您可一定要帮奴家将那害人的妖精给抓住呀。”
不度连忙托着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笑着回道“二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把这猫妖的真皮给扒下来的。”
约莫过了两刻钟,不度见徐大人带着刘夫人也都到了,便拍了拍身上的法袍,正色道“法事开始。”
不度穿着天师衣对着法坛念念有词,挥着把桃木剑也是有章有法,看起来还是那么回事的样子。
她挥着剑扬起了一把冥纸币,在冥纸纷飞之中剑尖直指向那站在二夫人身边的丫鬟,在那丫鬟惊惧的眼神中,不度冷冷地道“那只猫妖,就是你!”
丫鬟连连后退,忙挥着手辩解“不是我,我不是……”
不度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别忙着否认呀,彩姨娘。”
众人听得她这一声彩姨娘,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刘夫人更是失声惊呼,“陈彩依不是早就跟老爷一块儿死了吗?这青天白日的,莫不是她真是猫妖?”
那丫鬟身子一震,顿时静了下来,过了许久她重新抬起头来,神色冰冷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死的那个不是我?”
不度抓着她的手往上举了举“与刘老爷死在一块儿的那个女人手上有粗茧子,皮肤也比较暗淡粗糙,根本就不像是娇养大的女子。我们可是打听过了,这彩姨娘出身陈家,是陈老夫人的孙女。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儿,手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做粗活而生出的茧子。而你,作为一个丫鬟,这双手也未免太娇嫩了吧。”
她顿了顿,示意玉三郎拿出了一个胭脂盒,又指着喜翠道“她也中了猫儿香的毒。我原以为是她私藏了你屋里用过的胭脂才中了毒。后来一问才知道,这胭脂是你赐给你院里的守夜丫鬟喜梅的。你定是没想到,喜梅因与她交好,便将胭脂也给了她用,所以她才中了毒,不过好在她并不常用,所以中毒不深,喝上个十天半个月的甘草汤,也就没事了。”
一旁的喜翠一听自己也中了毒,不由一惊,但听得她说还能解,便立即庆幸地说到“还好喜梅突然说要回家探亲,我不好擅自动她的东西,这才没再用过那胭脂。”
“喜梅可不是回家探亲,而是被这彩姨娘给害了,此刻正跟你们家老爷一块儿躺在殓房里呢。”不度嫌不够吓人,凉凉地又在一旁补充道,果不其然地看到众人脸色又是一变,暗暗地偷笑了两声。
玉三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无奈地催促了一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把事情都说出来吧。”
她正了正色,对着陈彩衣将心中的推断缓缓道了出来。
“你与二夫人都是陈老夫人府上出来的,因心中怨恨,你们一同制造了这起猫妖杀人的案子。”
何二夫人一听此事将自己也牵扯了进来,当即眼一红,哭着嗓子斥了一声“你莫瞎说!”
说着又转过了头去,扯着玉三郎的袖子哭求“玉公子,您可要帮帮奴家,不能让这疯婆子红口白牙的就将奴家给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