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左手捂着胸口，慕尘深吸一口气，用尽力，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他微微佝偻着身体，慢慢向前走，一步就是一步。终于，到达了他最开始与夜雪重对战的地方，停了下来。

而夜雪重此时也睁开了幻彩的双眸，他起身时比慕尘稍微轻松一些，可腿脚依旧缓慢。走出大树的阴凉，乐凰才看到，他嘴角上留着明显的血痕。

他也受伤了……八成还是内伤……没想到这么不可一世的妖也会有这么疲惫的时候……也许，她真的不用出马了……慕师兄可以战胜它。乐凰有些兴奋，对夜雪重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喟叹。

若他不是那么不可一世，不是那么作恶多端，不是那么一意孤行，也许她能和采萧一样，成为他的好朋友。只可惜……他有自己的想法和意志，他的世界，只有他能懂，而她永不是他的世界中人。

扬手抹走嘴角那丝殷红的血，拖着沉重的步伐，夜雪重终于在慕尘面前站定“咳咳……呵……你居然变这么厉害了，真让我刮目相看。”

“是吗？我该感谢你这个妖界丞相的夸奖。只是，夸我是没用的，我今日定要你的命。“慕尘坚定道。

“呵……”夜雪重的唇勾起一抹难看的弧度，似扯到了什么神经一般“想要报仇，并不容易。想要打倒我，你可能能做到。想要打死我，你这辈子都没戏。”说着，他又露出了倨傲的神情，就算在这么一个狼狈的时候，他还是那么傲气，还是不想把慕尘放在眼里。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想要让他死，除非抽干他的血。否则，他血液的再生能力会迅速恢复他的一切，让他又变成强者。他的骄傲不仅来自他的武功，更来自他异乎寻常的血液。

“呈口舌之快是没用的。我以两种武功对你，绰绰有余了。”慕尘道。

“两种武功……呵……正好乐凰和萧意今日都在，你问问他们是否以你为耻！口口声声说要为逍遥派报仇，用得却还不是逍遥派的功夫，你才是逍遥派的叛徒吧。”鄙夷的口气和眼光直直“扔”给了慕尘，却让乐凰霎那间变了脸色。

夜雪重称她为“乐凰”……而不是帝姬……他是在暂时帮她隐藏身份吗？他有那么好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