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安静，几乎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半晌，她才幽幽开口“萧意，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

萧意呼吸一窒，他从没想过乐凰能这么直接地说出口。尽管他知道答案，可如此直接的听她说出，心里像戳中了一把利剑，顿时痛彻心扉。血从利剑中渗出，连带着血肉，一丝一丝生生扯着，顺着流下，触目惊心。

萧意强忍着，装作不经意地扯了扯嘴角，却比哭还难看“你真直接……”

乐凰一凛，是不是自己说得真得太莽撞了……她踌躇了下，决定婉转地表达一下“不能”的理由。

“我……反正……嗯……那个……你知道其实，我与慕尘……”

乐凰正在措辞，突然被萧意插话“我不在乎过去，我只在乎以后。”

他眼神灼灼，尽管内心血流如注，但还是硬撑着，用生命硬撑着，企盼能打开她的心扉。

哪怕一个微小的承认，他都愿意继续，继续努力，获得她的芳心。

“萧意，谢谢你。”乐凰的眼神澄澈，澄澈到一切的情绪部尽显于眼中，没有任何伪装。

萧意看得清楚，那是感谢的眼神，只是感谢的眼神。一丝一毫的爱慕都没有。

心顿时降到谷底，乐凰的诚实如同一把匕首，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再豁了一刀，这一刀……让本来血流如注的心雪上加霜。

这是第一次，萧意发现，原来诚实有时候并不是美德，它不仅能豁人心，更能要人命。

他笑了，笑得莫名有些悲戚“不用感谢我，我有什么值得感谢的。”

“谢谢你一如既往关照我。我很感激。”乐凰怯怯道。

“是不是除了慕尘，你不再考虑任何人？”他注视着她，眼中依旧噙满期待。

“我……虽然慕尘让我很伤心，但毕竟自己仍旧付出过一份感情。我现在很累……实在不想肖想其他。一时间，我可能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乐凰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她又何尝不知萧意的想法，可感情的事终究无法勉强。她不像让萧意继续，以他的才华、相貌和家世，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萧意又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我懂了，可我和你一样……你也知道感情不能勉强。只能等它慢慢消磨掉。那咱们就一起消磨，看谁快，谁就赢了。”

乐凰望向萧意，见他眼神中充满着坦荡，一时间惊诧得无法回嘴。

看谁消磨的时间快……他是以这个借口，继续包容我吗？

他为什么这么傻……

“你可以……”

“我不可以……你的感情无法说收就收，我的感情就能吗？！”萧意猛地站起，指着自己的心，一字一句道“我这里已经无法装下任何人了，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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