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单纯的裹挟的问题。
西清其实对待他们的军人和军属并不差,就像大部分德意志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这些德意志士兵的家族却过得还可以。他们很快就会成为相对的特权阶级,获得更多的经济优势,也成为其他德意志人鄙视和羡慕的对象。
为了存活下去、为了过得更好,所以这部分被挑选出来的德意志人,必须努力地迎合讨好西清帝国,更加卖力地服务,或者更加卖力地压迫自己的同族,并显示自己的忠诚。
这就是人为地割裂了一个民族,并且创造出来了新的阶级——平民阶级和特权阶级,在西清这个案例上就是旗丁。编入牛录就是入旗了,虽然还是包衣,是奴才,但最后就会随着军功而提拔全家成为旗丁。这批被生生制造出来的德意志旗丁,将会享受着比自己同族同胞的优越,从而更加猖獗。
克莱门特觉得,他们这些德意志旗丁在未来可能会跟斯拉夫旗丁、蒙古旗丁、中亚旗丁乃至满汉旗丁通婚,而假设西清存在的念头够久,很可能就会创造出一个新的民族来。
这些东西在克莱门特的脑子中一过,让他觉得不寒而栗。明显西清帝国想要将同样的手段在荷兰、法国身上都演一遍,制造一个军功特权阶级,在控制武力的同时,还有更多的同阵营力量帮助自己维持统治。
克莱门特还不懂什么叫做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曾经的被胁迫者却会成为胁迫者的帮凶,去加害别人。
“这见鬼的世道!”克莱门特喝着酒,觉得酒的滋味是苦的,他带着眩晕睡着了,梦里梦见了自己的妻子伊莲娜和他们的孩子们。
梦里他们来到了温暖如春的加勒比群岛,在一片香蕉林的沙滩上追逐嬉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