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港口码头,一双昂贵的澳洲小牛皮鞋踩在了水泥地面上。
镜头往上摇,一身大明新正装的年轻男人带着欣喜的表情摘下了自己头上的礼帽,扇了扇风驱赶上海已经入夏的炎热感。
“哇,这就是上海么?看样子果然现代啊,比广州府强多了,唉,在澳洲呆的久了,反倒是习惯了熙天府的方便,看着这高楼林立,马路宽敞的模样,怎么都舒心。”年轻男人颇为感慨地自言自语道。
码头上有一些拉生意的黄包车司机,就连白明修都不清楚这么老上海的存在,是如何在他都没有干预的情况下自动出现的。好像是一群淮北那边的漕运力夫,在失了生计之后便南下到了上海,扎堆成了车夫。市政府还出面组建了一个人力车工会,避免出现为了抢生意抢地盘而出现的恶性斗殴和黑帮化。
年轻男子提着自己的公文包,后面跟着一个华人的员工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员工。年轻男子兴致很高,说道“老陈啊、史东啊,这次咱们来上海,就是要赤手空拳拼出一个事业来。要不然,可没有脸回熙天府面对那些老伙计喽。”
老陈恭敬地说道“老爷,凭您的本事,一定马到功成。”
名叫史东的洋人用腔调古怪的中文道“老板,您可是大明的王爷,不应该继承数不尽的财富吗?中国可是比欧洲都要大,您这个王爷,怎么也得像英格兰的国王一样富有吧。”
年轻男子一撇嘴,说道“我算个鸟屎的王爷,当初要不是老天爷降下一个神仙一样的太子来,救了我们大明朝,我八成就在缅甸给那群土人给宰了。现在太子他没给我这个王爷加戳认证,我就不是王爷。太子是个严厉的人,我要是打着岷王的身份在外面招摇撞骗,保管就给锦衣卫的人抓了,说不定秘密就给处决了。大明现在是没有什么宗室喽,不过这样也好,大伙儿各凭本事了。当初我一文不名到熙天府,还不是赚到了第一个一万两,创办了自己的工厂。本土这边机会更大,是老子一飞冲天的机会了。”
此人倒真的不是满嘴跑火车,他名叫朱雍榕,按照道理应该是十世岷王了,是跟随永历逃进缅甸的随行人员之一。后来白明修穿越了,打下了缅甸,更带着一众永历所剩的官员亲眷,一道去了澳洲。朱雍榕就是在那个时候也跟去了澳洲。
这朱雍榕年仅22岁,人生大半的经历跟永历差不多,都用在逃命上了。他挨过饿,沦落成为过乞丐,跟街边的野狗抢过吃的,基本上没怎么好好念书。不过他的心眼倒是很活,胆子也大。到了熙天府之后,朱雍榕借着自己算是宗室的关系,加上白明修发放的一笔安置费,他上了免费的中学,恶补了各种知识。甚至在上学期间,朱雍榕还开始自己做一点小生意,最终生意一点点的做大,一年多的时间,也成为了小有家底的一名商人。
朱雍榕混到了一个高中毕业证之后,立志要成为有钱人,他觉得澳洲终究是个小池子,自己扑腾不开,于是便远渡重洋,从澳洲返回到了本土。他来的时候,只带了一名心腹老陈,在爪哇遇到了英国闲人史东,因为史东当过水手和探险者,曾经去过西非和印度,朱雍榕觉得用得上他,便以每个月10两的薪资雇佣了他。对于贫困一生的英国人来说,10明两已经算是高薪了。
史东耸了耸肩膀,对他的雇主道“不管如何,老板您身上流着的还是皇室的血液,那就使您尊贵无比,假如您愿意听我的话,前往欧洲的话,不管是去伦敦、巴黎还是里斯本,您都会受到极为隆重的接待的,贵族老爷们送给您的礼物,就能让你做梦都笑醒。”
朱雍榕哼哼了两声,说道“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一个连太子的面都见不到的假王爷。”
史东道“可是拖您的福,连我一个英国人都有幸拜见过了中国的皇帝陛下,在欧洲可没有几个人知道真正治理国家的军主是太子而不是皇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