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裂开;天黑了,才悄悄藏在西山背后去了……
挽尊被风吹落的这地方不知是哪?刚从土中钻出来,就到处喊:“姊姊——你在哪?”
“嗵”一声;姊姊从山石上露出头来回话:“看见我没有?在这儿?”
挽尊用雷公眼看;姊姊比谁都狡滑,藏在避风避光的悬崖石头里;一蹬双腿,很快飞到挽尊面前说:“你浑身都是泥土,还不赶快打一打!”
他却到处找,没发现洪漪丽、纯艳艳、师娘;问:“你看见她们没有?”
姊姊为挽尊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回话:“阳光太强;要往地下寻,说不准都在土里。”
没感觉有风;在夜色下,一片片土地大块大块干裂;却不见她们的影子,不得不喊:“洪漪丽——师娘——你们在哪呀?”
连风也没回答;用雷公眼看;到处光秃秃的,还有些森林正在燃烧;烧过的地方全是木炭灰。
“就像一次巨大的浩劫;能看见的山上一棵树也没有,全被黑色染过;可想而知,太阳几弟兄为了杀害我们,追到不能追为止;这么大的灾难,山中还有部落兵吗?洪漪丽,纯艳艳、师娘还在吗?”姊姊不得不考虑这个必须面对的问题。
“还有花龙女和我的弟子们?”挽尊还补充一句。
“一切情况未明,到处看看吧!太阳留下的温度,在空中还有很高的余热。”挽尊还是穿着那件白云变的长衫,赤着脚丫,身高三米,在天兵面前显得很小;到了姊姊面前就那么高大。
她牵着挽尊的手,高飞两百米,感觉有风,能看见的山,都被烈火烧过一遍,几十座过去,没发现一个洞口有人;这正是大好时机。姊姊、挽尊俯冲下去,停在一个洞口前,里面还有很浓的烟味;难道大火烧进里面去了?
“有人吗?”姊姊用好听的女人声音喊。没有动静,几遍后亦然;可以肯定里面没人。
此洞两米高,宽一米五;挽尊低头牵着姊姊的手——蹑手蹑脚往里走;通过狭窄甬道,也就几步路;出现在眼前的是个杂乱的洞;里面有一堆篝火,用手摸摸木炭灰,没有温度;从新鲜程度来看,里面住过人。
顺着转一圈,能看见的就一个独洞,没发现小洞;乱石把空间挤得很小,长约五米,最宽的地方才三米,最窄的位置不到一米,恰好挡住洞口,感觉宽的地方,像个单独的小屋……
挽尊牵着姊姊,跨过最窄的地方,出现一个小洞,也住不了人;钻出洞口是大山斜坡,中部好像跪着一个黑乎乎的人;雷公眼扫瞄好几次,还是不能确定是人还是树。
姊姊很好奇,偏要飞下去看个究竟;牵着挽尊,闪飞一下到了。映入眼帘的情景令人惊呆了!挽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斜倒在山坡上的是个老女人,从乱七八糟的头发,能看出那么熟悉的身影,肯定是她;另一人手抓住烧过的树干,跪地垂头,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留在挽尊记忆里的最后一面,仿佛一点没变……
姊姊亟待弄清这两个人的身份,先把男人的头抬起来,顺开乱七八糟的头发;脸露出来,黑乎乎的,沾满烟灰,用袖口擦了又擦,终于露出清楚的脸来,是他——是挽尊那个傻乎乎的亲哥哥,已经死了很久;身上没有蛆,也没有尸臭味;想想他过的艰难日子,忍不住哭起来:“哥哥;你死得太突然了,是不是大火要了你的命?多少年来,生活不能自理;全靠姑姑一个单身女陪着,不知不觉过了这么几十年!太惨了!”挽尊只能低头哭;一般死去的人都有尸毒;手不敢再碰,已哭成了泪人儿;下面斜坡上的老女人,也被姊姊翻开看过了;就是姑姑;他们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最后还是死在了一起。
姊姊也哭成泪人;她对姑姑还有很深的印象;此人心地善良,办事诚恳;把哥哥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来抚养,并且是个傻孩子;为了他,终身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