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也不在,走在宫中,她心一静再静,回头放了一眼,残霞落日,那边传来几声钟声,这是给宫中记时的,一钟便是两个时辰的节点。
过路时,看见了那边金銮殿下的数千汉白玉阶,明亮生辉,一眼望过去,如同层层浪洋。金銮殿正门紧闭,从远处可见到依稀几人从正殿的侧门处出出进进。
一边的太监道“王妃请。”
已经到了凤栖宫外,谢轻谣看着外面站了一排的下人,都噤声低着头,谢轻谣走了进去,还没有见到别的,就先看见了在殿外跪着的几个人,那几个人也悄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谢轻谣走进了殿内,里面皇后正端坐着,面色沉沉,看见谢轻谣以后,目光又沉了几分。
殿内还坐着太子妃和云霓裳,两人都是因着没有皇后的话也不敢轻易离开,故而坐在此处,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谢轻谣,云霓裳起身对着谢轻谣柔柔行了礼道“宸王妃安好。”
殿内寂静,皇后看着谢轻谣,随后放下手中之物,淡淡道;“听下面人说,你刚才没在宸王府。”她轻轻道“本宫亲自下旨宸王府封府,宸王妃……”
谢轻谣跪了下来,轻声道“儿臣知错。”
皇后看了一眼谢轻谣,端起一杯茶,暂时不说话。
皇后身边的琉璃走了过来,小声道“娘娘,金銮殿那边还要一会儿时间。”
皇后点点头,放下茶杯,“知道今日本宫叫你所为何事?”
谢轻谣道“儿臣不知,儿臣在府中得知了封府的消息,心中惶恐,万分不安,自检许久,并不知犯了何错,望母后谅解。”
皇后笑了“你不知道?”她将手中的杯盏放了下来,沉声道“可是如今满京中的百姓却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人人在外议论,惹得人心不稳,如今刑部也将状纸递到了本宫手里,宸王妃,这些事你总该知道一些吧。”
谢轻谣沉下心来“母后所说,儿臣不解,至于状纸……儿臣并不知发生了何事。”
皇后眯眼,摆摆手,一边的琉璃高声“传人——”
外面的下人连忙压着刚才外面跪着的人走了进来,那几个人面色惶恐,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一进来,赶忙跪下,其中一个张口就要说话,却被琉璃训斥了一声“放肆。”
那人赶忙噤声了。
皇后将手中的状纸递到了琉璃手中,琉璃送了下去,谢轻谣一看,硬声“儿臣惶恐,儿臣不知。”
琉璃小声道“娘娘,可要现在审问?”
皇后看了一眼,皱眉道“谢家的人呢?”
正说着,外面的人就进来了,只见是穿着官府的谢天阳,他走进来后,恭敬地对着皇后行了礼,并道“微臣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康安!”
皇后道“现在才算是来齐了。”
琉璃会意,看向地上跪着的蔡五,说道“你们几个将给娘娘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那几人有些紧张,先是一个老妇人说话,她跪爬出来,面上带着痛苦之意“启禀皇后娘娘,民妇是城郊一带的田野之人,民妇有怨啊!”
皇后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谢轻谣,淡淡道“你仔细说来。”
“民妇年纪大了,早些年便是一人过活,养着儿子,我这儿子这辈子都是老实本分的,从未做过任何恶事!可是这好人受欺负啊,我儿子年纪轻轻,就被这些歹人害了!”她憎恨的指了指谢天阳那边。
谢天阳面色一边,身子也一颤。
皇后沉声道“你说清楚些。”
那妇人连忙道“是是是……这是数月前的事情了,当时说是派人来修城郊的陡坡了,那里早已经塌陷许久了,因着位置重要,四通八达的人都要往哪里走,所以一年前民妇就知道这件事了。”她抹了抹眼泪,“民妇的儿子能干体力活,当时那里缺人便去了,那段时间他日日回来都是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