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将话说完,那边就已经将牢头压了过来,牢头跪在地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有些惶恐,连忙叩首道“大人们饶命大人们饶命!”
丁御史上去,冷冷瞧着“就是你这个糊涂东西让人打的柳护卫?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啊!”
牢头看了一眼丁御史,又看了一眼那边的南宫承煜,低下头去,停了片刻,随后哭喊道“大人!大人冤枉啊!是柳护卫先动的手!您不信去看看下面的狱卒,他也是浑身的伤痕啊!我们上哪儿说理去!都是他的错!怎么还变成我们的事情了!?”
“哦?”丁御史不痛不痒的哼了一声。
牢头眼珠子一转,立刻道“大人!您不信的话就叫那个狱卒上来,他叫常庆,您带上来看看就知道了!”
常庆很快就被带上来了,他身上被牢头抽的哪几鞭子痕迹还在,丁御史一看,转身对着南宫承煜笑道“殿下,您看看。”
下面的官兵一看见,常庆身上的伤立刻私语怒道“这姓柳的当真大胆之际!在牢里还敢这样伤人!”
南宫承煜道“你可知道,本王最容不下哪种人么?”
丁御史眼狭一促,笑了笑“定是那偷奸耍滑的歹人!”
若是曾经,南宫承煜根本不讲丁御史这种人放在眼里,但如今有了事情,但凡是个蚂蚱都想出来蹦一蹦了,南宫承煜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丁御史道“殿下,你也看到了,既然是柳护卫先伤的人,那他们也算是自己防卫罢了,这种小事也用不上殿下操心了。”他语气一转,笑道“只不过柳护卫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并未洗脱嫌疑,如今这样光明正大的留在院子中,也难免人心不稳,若是让百姓知道了更是寒心,还望殿下叫出人来。”
南宫承煜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丝毫没有出声的意思,
丁御史心中一沉,侧身,看向那边的牢头,怒斥一声“不论如何,柳护卫还是被你们伤到了,该罚也是要罚。”
牢头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连忙叫喊道“冤枉啊!大人!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您就放了我吧!?”
丁御史上去就是两巴掌,骂道“梁城的官府当真是把你这种人养出了毛病!来人,压下去给我打!我没出声不许停下!打完了立刻给我扔出去!”
牢头瞪大眼睛,哗一下就哭喊出声,磕头道“大人!大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放了我吧!河督大人饶命啊!河督大人,是我有眼无珠!我以后不敢了啊!”他又跪着抱到了丁御史的小腿,丁御史一脚踹开他,只见他翻滚在地上,还是痛哭流涕,随后就被人拉出去按在凳子上打板子了,丁御史不喊停就会一直打下去。
外面瞬间传来哭喊叫声,十分惨痛的样子。
外面板子的声音十分沉重,伴随着阵阵求救的呼喊,众人都是沉默不语,纷纷垂着头,生怕说错一句话下场就和牢头一样。
在场的也就只有南宫承煜风轻云淡,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而丁御史则是带着笑道“殿下,您看,下官也将人处置了,这下您觉得呢?”
丁御史手背后,笑道“下官来梁城前,曾有圣上召见,圣上给了下官一纸诏书,专命下官前来监察,殿下若是阻拦,便是违逆圣上的旨意……当然,下官知道殿下是断然不会这样做的。”
丁御史确实聪明,软硬皆有,将该惩处的人惩处了,又将圣上旨意放在前面,仔细瞧来,南宫承煜确实难以留人。
但在房间里听着话的谢轻谣却知道,南宫承煜还在等待。
“滥用私刑,签字画押,可算作数?”南宫承煜道。
丁御史沉声道“这签字画押可都是说不准的,殿下,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柳护卫自愿签的,也没有人能证明柳护卫是被迫签的。如今不清不楚,这证书嘛,倒不如先保留着。”
南宫承煜道“本王倒是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