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姜之洋,慢慢道“起来吧。”
姜之洋起身“大人,听闻您身子不爽,可否现在容我医治?”
丁御史笑笑道“急什么。”
姜之洋一怔,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他手上事情多,今日还要将一些中了毒,但是是轻症的人医治,怎么会就这样等着呢,于是出声道;“大人,城内吃过毒果子的人还有近百人,如今似乎都是轻症,下官暂且能配一些缓和的药剂,但时间不等人,也不知何时那些人就会病情加重,不治而亡,故而……望大人见谅。”
丁御史嘲讽一声“你可是糊涂了,本官让你来治本官的病,你却提及那些人,不过是一群乡野之徒罢了,生死有何异?他们死了,没人会怪你,那是因为灾祸,只能怪他们命道不济。但本官不同,本官身子不好了,这可是你这位医官医术不到了。”
姜之洋听完话后,面色一变,心中突然对这位丁御史没有了好感,他道“大人,有何病重,不如让我把脉一看?”
丁御史道“本官手中还有公务,等等吧,姜医官就在这里等着吧,晚些时候本官会过来的。”
也不等姜之洋说话,丁御史就走了出去。
还在房内的姜之洋一愣,十分不解丁御史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外面的小厮却跟在丁御史身后,他心中啧啧两声,跟在丁弘方身边,面上要装的蠢笨,但心中却如同明镜一般。
小厮心中嘲笑“丁御史还真是为了自己的政绩不择手段啊。今日他明里暗里的小声说过,以为自己没听见,其实他早都听见了,在丁御史心里,现在这件事闹得越大,死的人越多,对他的政绩就越有用,至于那些人命恐怕在这位大人心里低贱无比,不值一提。”
可怜的姜之洋被独独留在这里动弹不得,下人客气的上茶,什么糕点啊瓜果啊都有,但就是不让他人走,姜之洋问一句“你们大人什么时候好?”还被人怼了回去。这下可真是憋屈死了。
姜之洋没在的时间,正如小厮心中所想,有人给丁御史那边传报道“大人,又死了几人……”这句话在一个下午传了好几遍。
如今死的人数不断上升,让人心寒,但坐在房间里的姜之洋却是全然不知,就算心中焦急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