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噜的声音,都能传到此处来。
郑含则是带着一些小官兵,将今晚走不了的人安排到客房。
就这样,只是和莫真谈了会儿话,外面就已经散了一大半了,谢轻谣准备去帮帮忙,莫真也挽起袖子要帮忙,却被谢轻谣拦住“你回去上点药,虽然不严重,但也注意点。”
莫真随后离场。
谢轻谣在这边帮了会儿忙以后,又给郑含交代一声,便先走开了,等着南宫承煜一起出来。
南宫承煜从里面出来了,但路上却一直有大大小小的官员陪同着一起说话,他也是回应了一些,直到快到小院,谢轻谣都没有和南宫承煜有一个独处的时间。
等到了小院那边后,终于散开了,大小官员纷纷告退,南宫承煜也是长吁一声,看向谢轻谣问道“累了么?”
谢轻谣笑笑道“不累。”
两人进了院子,只见莫真已经热好了水,她道“主子,热水已经在房内了。”
谢轻谣点头道“嗯,你也快去休息吧。”
谢轻谣和南宫承煜进了房间,南宫承煜褪下外衣,谢轻谣接过去后,轻声道“怎么都散场了还有那么多人跟着来呢?”
南宫承煜将手在温水里洗了洗,随后用毛巾一擦,随手放下,慢慢道“从京城来的御史要到了。”
谢轻谣笑了“这种事不问方城主来问你干什么?”
南宫承煜道“银车被劫一案其实还是没有查清,善后也没有做好,如今来找本王说话,左左右右都是为了求个心安,怕被怪罪。”
“你什么时候连这种小事都开始顾忌了?”
南宫承煜换了一身衣裳,随后坐下来,揉揉眼睛,道“如今已经快要完工了,不想再出什么乱子,也不想这个乱子是从官府内部出的,索性就是他们说本王听,也不打紧。”说着,他扭头看向谢轻谣问道“莫真是什么情况?”
看来南宫承煜也注意到了莫真的伤痕了。
说起此事,谢轻谣就不自觉的忧心忡忡,她坐在床上,叠着衣裳,声音有些寡淡,随后道“今日莫真被我派去给城北送饭,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蒙面人,两人交了手,那个人行踪诡秘,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干什么,最后兰娘过来了,好像认出了那个人,但又不确定,莫真问兰娘也问不出结果……然后莫真就回来了。”
南宫承煜听完以后,也是颇有疑处,他道“城北那边想要偷东西是不可能,此人如此行迹,绝非善类。”
说到点子上了!
谢轻谣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心中却不敢确定,但南宫承煜既然能说出此话,必然是有道理,或者说已经几乎是确定了。
南宫承煜已经走到桌旁,看着一些东西,似乎在思索什么,谢轻谣提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有些慌。算了,还是明天再说吧,明天我和莫真一起去一趟,是人是鬼总要看一看。”她将床铺好,随后梳洗一番,轻声道“你也早些就寝吧,时辰不早了,今天在那里坐了一天,怕也是疲累。”
南宫承煜蹙蹙眉,点头。
这一晚,满腹心事。
……
漆黑的房间中,有着幽沉的古沉香,十分浓重,重到人喘不过气。
这里也异常的静,一边传来水滴落的声音让人心中有些生惧。
黑,漆黑一片,黑到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想要寻得一点光亮似乎都是不可能的。
但凡是个人站在此处,心中都有可能会发慌。
拐棍的声音敲在地上,十分清脆,只听一声若有若无的笑意,“妥当了?”
“妥当了。”另一人回话,但话声却稍显顿挫。
“没有出现什么空子吧?”
静了一秒。“派的人被发现了。”
又是沉静,声音沉重了几分,他重重的咳嗽了起来,“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