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些话难听的还有,此起彼伏,在人群中,谢轻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那个妇人……她就是元哥儿的娘亲,只见那个妇人此刻在人群中,虽然心中有所惧怕,却还是悄悄道“明明是官府帮我们修堤坝,拿了粮食震灾民,怎么不知好歹呢?”
有人立刻怼一句道“你个妇人知道什么?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不懂就不要说话!”
“就是,谁让你站在这里的啊,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拉拢民心!让我们说官府的好话,我都在戏本上看过,当谁不知道呢是吧?”
妇人面上一红,但身边拉着的元哥儿却小小声音拔起就道“你们不许说我娘亲!官爷爷就是好人!”
下面哄笑起来,道“还官爷爷呢?你个小孩子一边去,懂什么?”
妇人赶忙拉住元哥儿不想让他多说话了,但元哥儿却将他娘亲的手甩开,高声道“我就是懂!我懂是官爷爷拿了钱来救济我们,否则我们连口饭都吃不上!我还知道,是官爷爷罚了那些坏人,才让我们有地方住!而且如果不是官爷爷们做的这些,我们早都要和老爷爷一样饿死了!”
下面人突然静了一下,似乎有人被这一番话说的有些顿悟了,但正在众人心里又开始交战时,之前一直被谢轻谣注意着,在人群中挑事的那几个人却道“要我说,肯定是他们娘俩吃了好处,所以才帮着说好话!”
“没错,一个寡妇,不在家好好待着,偏偏跑出来也不知道来干什么,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
有人还将元哥儿推了一把,元哥儿身子小,哪里经得住大人这样推,连忙就倒着坐在地上,正在谢轻谣准备过去训斥帮忙时,那妇人也是个泼辣的主儿,本来她是有些害怕的,但看着孩子都被人推得坐在了地上,也管不了别的了,眼睛一瞪,通红着双眼,一头就撞过去,那个男人被吓得赶忙往后躲去,嘴里骂道“你个疯婆娘!你小心我打你!”
那个那人上去就是一脚,妇人被踢了一脚,元哥儿连忙叫喊道“娘亲!”
元哥儿上去就想要咬住那个人的手,但却被狠狠的又推开了,妇人喊一声“元哥儿!”
那男人笑呵呵道“我说你们属狗的啊?见人就咬?怪不得是个寡妇,谁跟你在一起都得死,这孩子看着也像个傻子!”
夫人将头上戴着的木钗一手拔了下来,木钗的尖头处极为锋利,可能是那个男人也没想到这个女人能这么胆大,在妇人冲过去一手将钗子尖处插进那个男人锁骨时,只听一声尖叫,鲜血喷出,妇人不但不怕,还冷声怒斥道“你要是再敢说一句
,再敢动一次手,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孬种,你娘给你不生半个脑袋在头上?我告诉你!我就是什么都不懂!但我知道知恩图报!你们家当时吃救济粮拿了别人家几倍的量,你当时怎么不说一句呢?”
那男人疼的直叫唤,哪里还能再换手,门口守着的官兵也没想突然变成了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决策,正好看见谢轻谣在这边站着还看着门外的方向,立刻跑来问道“柳护卫,这可怎么办啊!”
谢轻谣淡淡道“不用管,告诉下面的人,全城的医馆敢有一个给他看伤的,就是想要和我谢……就是想要和我柳遥作对。”
官兵连忙应是,过去以后,立刻将外面的人散开了,元哥儿看见了里面的谢轻谣,拽了拽他娘亲的衣袖,那妇人抬头看过去,看见谢轻谣很客气的俯了俯身。
外面算是经过刚才的事情安静了许多,正好,郑含趁着刚才的乱劲儿也挤了进来,他过来以后,赶忙就想要进去,被谢轻谣拦住,谢轻谣道“已经有证据了,就不急着进去,看看里面情况再说。”
郑含道“你进来的早,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谢轻谣也是被里面人的话给逗笑了“说是要状告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