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看向一段话,道“就好比这里写着,梁城数业,以典行磨坊为主,各余官铺十间,分立城北城南,又余通用可换铺数十间……”
这些都是对梁城官铺做的介绍,将各家何时租借,何时交金等等写的一清二楚,确实不好再改。还有就是田产,这些也一一表明了。
郑含有心,不仅将这些标清楚了,还专门拿了一张纸再写了一个粗略版。一时间,谢轻谣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南宫承煜道“田产水产铺子都不用再翻看了,将各家欠的银款和各户拿走的铺子整出来。”
谢轻谣点点头,随后又在里面看起来,等看完以后,她腾了一张纸出来,专门记录。
一个下午的时间,正好将这些全部折腾完,南宫承煜最后看到的便是赤裸裸的各家的贪污!
晚上,等他们忙完,谢轻谣问道“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指的是四大家族。
南宫承煜淡淡道“不出五天。”
谢轻谣点头。
南宫承煜果然没有猜错,他们何止能等到第五天,第三天时就坐不住了,一清早儿三家老爷就来了官府门前,穿的朴素,身后也没带人,只说要求见河督大人。
到了前堂内,已经有人上了茶,南宫承煜还没到,三家老爷也不坐下,就这么站着,此刻前堂无人,这三人各怀鬼胎,但面色都是一样的不好看。
上官老爷小声道“许家的不争气啊,这种小事都会被人为难住?死不承认不就好了”
王老爷轻瞥一眼,不欲多说,心中对此人不屑,心道“真是个没脑子的,这是不承认就能解决的事?人证物证聚在,想要翻身谈何容易?如今许家是顾不上了,只要不牵扯上自己家就好。”
彭家老爷是第一次来官府,他坐了下来,沉声道“都别说了,先看看情况。”
过了一会儿,先是郑含走了出来,郑含站在侧位,三家老爷赶忙转头看去,只见南宫承煜走了出来,三人立刻行礼道“拜见河督大人。”
南宫承煜眼帘微低,也不出声,那三人倒是尴尬,也不知道该不该起身,片刻后,由彭老爷先出声道“草民彭顺拜见河督大人,大人万安。”
南宫承煜抬眼看他,轻声道“万安当不起,彭老爷倒是稀客。”
初来梁城时,四大家族欲意来官府商量修建堤坝一事,本身都说好了,是四家一起来,最后彭家老爷却不来了,给官府的理由也是不轻不重,说着了风寒。
如今看着彭老爷五大三粗的样子,满脸红光,明显就是养的极好,哪里像是身体抱恙?明显就是刻意不来。
故而南宫承煜才道他是稀客。
彭家乃是梁城最大的家族,四家之首,彭老爷这些年也是经历的多了,不似上官家的轻浮,也不像王家的担忧,反而笑着道“草民愧疚呀,当初大人初来梁城,草民是第一个提出要来拜见的,可惜当初身子倒下了,也怕给大人过了病气,这才迟迟未来,之后听说大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修建堤坝了,想着大人忙碌又不敢叨扰……”说着,他先跪下磕头道“请大人恕罪!”
谢轻谣站在一边,看着彭老爷客客气气的样子,说的话找不出一丝错处,似乎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既然彭老爷有礼,南宫承煜也客气,他道“本王不会强人所难,彭老爷也不必多心。”
彭老爷起身致谢道“多谢大人。”
南宫承煜不接话了,眼见气氛就又要冷下去了,郑含此刻道“也不知道三位老爷一同前来所因何事?”
上官老爷看着郑含的样子,心中嘀咕“我们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装什么样子?”但面上却是笑着道“草民们是来赔罪的。”
南宫承煜道“哦?”
上官老爷连忙跪下来,对这家就道“大人,这下面工匠投机耍滑的事草民已经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