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道“只是这天气,你能受得住?”
谢轻谣笑了“若是连这都经不住,那我现在还来这梁城做什么,干嘛不在宸王府享福呢?”
两人相视一笑。
为什么说他们俩合适呢,都是能折腾的人。
南宫承煜自愿来梁城,为了这满城百姓解难,也并不在意京城的荣华,心中有大义。谢轻谣也是如此,已经当了宸王妃,安安静静的宸王府不待,非要跑到梁城来陪南宫承煜,不敢说心中有大义,但看见这满城灾民,触目惊心,只觉不能辜负。
果不其然,南宫承煜和郑含都忙了起来,但其实主要是郑含忙,谢轻谣抽空进书房看过一次,他们二人倒是配合的默契,南宫承煜坐着,嘴上说着,郑含则是笔墨飞快的走动,奋笔疾书的将南宫承煜吩咐的话记下来。桌上、榻上和地上全是卷册,还有很多都是最新勾勒出来的,上面标记了此次堤坝的银款去向。
谢轻谣唯一有点惭愧的就是,她一时兴起改窗纱,结果夜晚突降暴雨,窗纱毁了,满屋的卷册都被雨水浸湿了,尤其是墨水沾了雨水,化开后,也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字了,如今倒是麻烦了郑含,他不仅要核对账册,还要将之前卷册缺失的部分补回来。
城北那边缺少了郑含的监察,如今却换了谢轻谣亲自来,莫真在后面跟着,问道“主子,这里还要多久才能完工呢?”
这也是谢轻谣想问的,她自己也想知道,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修建好,更何况如今她和南宫承煜都是心知肚明的两月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完成。
谢轻谣突然想起之前那个暗卫来时,莫真似乎在外面跟那个人吵起来了,于是道“像那种衣服的,腰间别着银丝暗纹,脚下是官靴身上却是常服的,都是皇上的暗卫。”
莫真道“知道了。”
到了城北这边时,谢轻谣道“这段日子我们恐怕一直要在这边耗着了。”说着,她用手遮了遮太阳,看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