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齐嬷嬷不接话。
谢轻谣嘴角一勾,道“齐嬷嬷,你也坐着吧,别累着了。”
齐嬷嬷只是片刻便反应过来了,平日里主子坐着下人哪有坐着的?但此刻让齐嬷嬷坐下,明显是要继续等着了,谢轻谣今日也是打定主意了,必要见上一面,不论成与不成。
半个时辰,谢轻谣倒是不慌不忙,和齐嬷嬷聊着有的没的,两人也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另一边暗中观察的小太监一见,脸上慌了神色,立刻给另一个大太监报信,说道“师父!她们还在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啊!”
大太监低下头思索,知道里面的不能得罪,且不说这尚服宫宫令的官位,就说这谢轻谣的宸王妃身份就不是他们能说去说话的。
大太监弓着身子进了一个屋子,恭敬道“总管,人还没走,看样子是要等着了。”
内务府总管微微抬眼,冷笑一声“走,出去会会。”
谢轻谣半杯茶已经快喝完时,终于见到了这位久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内务府总管,只见来人穿着宫服,中年年龄,脸抹的发白。
“奴才崔凡给宸王妃请安!”
谢轻谣不做声,也没有叫起来,只是坐着,品口茶道“都说总管大人喜茶学,确实喝下能静人心,否则我也在这里坐不了这么久。”
崔总管忙赔笑道“今个儿刚好是各宫发分例的日子,所以忙了些。”
谢轻谣微微一笑,看向他,只见他还跪着,便道“起来吧。”随后又道“既然在宫中,我便是尚服宫的宫令,还是叫一声谢宫令的好。”
谢轻谣平日里是不会与这种人多话的,也不曾想能来这里与这种人拿着腔调说话,谢轻谣微微蹙眉,道“齐嬷嬷,你先下去吧。”
齐嬷嬷下去后,跟着崔总管身边的太监便也先下去了,谢轻谣笑道“公公掌管内务府多少年了?”
崔总管笑笑“这也有五六年了,上一任总管便是我师父,年龄大了也就退了。”
谢轻谣道“如此一来崔总管可是这内务府最大的领事了。”
崔总管皮笑肉不笑的谦虚道“不敢不敢,谢宫令如今在宫中也是颇有威望,韩赵二人都已经被处置了,要奴才说啊,这种人就要是处理了……”正说着,他也知道议论他宫的事不太好,便停住嘴,赔笑道“宫令大人今日是?”
谢轻谣淡淡道“得知内务府一向杂事繁忙,得了一些好茶,听闻总管喜欢,便送来。”说着,她话声一顿,又道“况且这尚服宫的分例也是该发了。”这话说的已经非常客气了。
崔总管先致谢,但并未看向那茶,只是道“多谢宫令大人。至于您说的分例……”
谢轻谣不做声,不抬眼。
崔总管继续道“这如今确实拿不出来。”
“何解?”
“您看啊,这尚服宫如今一月比一月拿的例银多,我们内务府每次拨银两也都是拿了数的,先不说前几年尚服宫多拿了的钱,就单是去年,尚服宫就要多拿了一倍!”
谢轻谣淡淡道“尚服宫的开销都有定数,也都报了账册,依照你的话说,是我们克扣了多要?”
他微笑一下,倒也不接此话,又道“宫令大人言重了。既如此,不如再等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算出账来了,立刻让下面人将尚服宫的分例送过去您看呢?”
还没等谢轻谣说话,他又道“这尚服宫也有拖分例的事,也不是一两年了,宫令大人就心疼心疼我们这做奴才的吧?”
谢轻谣知道今日没有再说的必要了,果然正如齐嬷嬷所说,是个奸猾的,半分错都不漏,自己也不能再追着说下去。
谢轻谣起身,只是这一次就知道也没有再来的必要了,听着身后内务府总管的告礼,心中也有了打算,既如此,她也不必再客气。
齐嬷嬷看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