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的眼眸中不自觉也是带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当日在京城之中他就有所觉察赵景曜对谢轻谣的心思,但赵景曜一直未有所行动,他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如今看来,他应该早些时候提防才是。
“世子说的不错,待世子身体稳妥,轻谣届时自会回到京城。”谢轻谣在一旁也是附和起了南宫承煜的话。
她毕竟是凰仪书院的闺秀,当日大考刚刚结束不久就来到了宣州城,就连结果都没有听到过,而且一个女子在外总归是不方便的。
“这便好,眼下宣州瘟疫尚未解决,你们长留下去,本王也是忧心你们的身子。”赵景曜唇角含笑,眼底尽是深意。
“先前听闻王爷也是身中瘟疫,如今瞧见王爷身子大好,微臣也便放心了。”南宫远最近也都一直在城外寻找南宫承煜的身影,今日瞧见并无大碍的赵景曜确实是惊讶了一下。
毕竟他当日也是来过宣州城的,那时的赵景曜面色苍白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如今一月有余却是好了,反倒是城中的那些百姓怎么都熬不过来。
“刘太医先前替本王诊病,说是瘟疫初期尚且好治,不过就算是好医治,本王也不过是这两日才有了些精神。眼下世子回来了,宣州百姓总算是有了倚仗。”赵景曜在心中暗道了一声老狐狸,很是自然的说起了自己的病症。
当日他和陆玄柏经过柳家村的时候,就想出了这么一条计策,用中瘟疫之人的症状,来假装自己患了瘟疫,旁人根本看
不出瘟疫的区别。
“王爷此话着实是抬举那臭小子了!眼下王爷身子已经大好,这宣州事务自然还是要由王爷来主持的。”南宫远笑着就将赵景曜的捧杀之语,扼杀在了摇篮里。
而自始至终,南宫承煜一直都在一旁喝着清酒,不发一语。
“此次世子本就是赈灾事宜的副使,当日是本王思虑不周才使世子受伤,世子莫要责怪本王才是。”赵景曜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再说了眼下宣州四处危机,若是由南宫承煜接手,父皇也不至于责怪到自己头上。
“王爷哪里的话,当日王爷也受了伤,不过王爷可曾查过那群刺客的来历?”南宫承煜微微挑眉,开口道。
“是啊,王爷,当日你们一病一失踪,可是将陛下给担心坏了,下令彻查。只是到现在还是没有那群刺客的消息。”南宫远也是开口询问起了赵景曜,当日他来宣州本也是想问问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赵景曜卧病在床,南宫承煜不知所踪,陆玄柏并无武功,说的话也七七八八不甚详细。
“本王前两日刚清醒,就下令去查了,陆大人先前也查过,好似这群人是什么山贼,陆大人当日你查的结果,还不快给世子和侯爷禀报一下?”赵景曜满不在意的将这个话茬转到了陆玄柏的身上。
他既然敢做,就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绝对不会有人查到他头上来。
不然当日也不会选陆玄柏随行,来做这个证人。
陆玄柏听了赵景曜的话,连忙从席间站了出来,跪在地上颇是恭敬的对着武安侯和南宫承煜回话。
“回侯爷、世子,当日微臣将王爷送回来之后,就派人去查了那些人的来历,但是那些人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只是看着那些战死的士兵身上的刀痕,手法倒是与附近山匪作案的手法相似,不过是那群土匪行踪诡秘,微臣无能尚未查出再多的信息。”
南宫承煜看向陆玄柏的眼眸中满是打量,眼下这个人到底是忠是奸确实是有待商榷。
“罢了,这不赖你,最近城中瘟疫四溢,你也是万分尽心,快些起吧。”南宫承煜抬手示意陆玄柏起身,赵景曜来势汹汹若是这么快就查出来线索,倒是让他生疑了。
而且今日进城,城中虽然颇有恶臭,但街道之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