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将草药处理好之后,便对着南宫承煜身上的伤口敷了起来,动作很是熟练,不一会就将伤口全部给包扎好了。
啊!
那姑娘将一切包扎好之后,刚一出门就看到在外偷看的谢轻谣,吓的她顿时尖叫了起来。
谢轻谣原本一直注视着南宫承煜,并没有注意到女子的动静,猛然间也是被这阵尖叫吓的回过神。
“这位姑娘,你听我说。”谢轻谣刚想开口解释,那女子却是发出了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看的谢轻谣这才反应过来,她并不会说话。
谢轻谣不会手语,只得用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内里的南宫承煜,表示两人是认识的。
这时,女子才冷静下来,又发现了谢轻谣脸上泪痕,这才放下了防备,给谢轻谣比划了起来,但是谢轻谣却看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女子心中焦急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匆忙进了屋,拿出纸笔,给谢轻谣写了起来。
你与受伤的公子认识?
谢轻谣点了点头,那女子又是提笔写了起来。
那位公子的伤很重,一直都没有醒来,我是某日自河边打水的时候发现他的。
谢轻谣也是伸出了手,那女子将毛笔也是递了过去,谢轻谣瞬间就提笔写了起来。
我们已经找了他很长时间,谢谢你救了他!
那女子看懂了之后,转头看向了谢轻谣,谢轻谣面上满是感激,眼眸中的水光顺着月光也是越发的明显。
她无比的感激,无比的感谢,感谢她让自己重新能够见到南宫承煜!
女子连忙摆手示意谢轻谣不用在意,又是写道。
不用谢我。
姑娘叫什么名字?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了起来,几番下来谢轻谣总算是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
京城。
因着宣州水患还有瘟疫的缘故,京城各处流言四起,纷纷议论起了这场天灾。
“你们听说了吗,这么些时日过去了,南宫世子还没有找到呢。”
“是啊,可别说宣州城的事情了,我一听瘟疫的事就头皮发麻。”
“先是水患,再是瘟疫,还有土匪,你说说这是个什么世道。”
“天若降灾,必是要惩罚某些人呢。”
……
皇宫。
“这些愚民,当真是愚蠢至极。”皇后看到底下的人回禀的消息,心中更是怒极。
她的皇儿此刻还在东宫被禁足,这次的宣州事情若是不处理完,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这些愚民,居然还妄议起来,还想将这件事情牵扯到君位不稳,天要降灾上
面去。
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太子的罪名岂非是罪加一等?
“娘娘恕罪。”小太监连忙跪在原地,求饶道。
“罢了,你下去吧。”
皇后摆了摆手,将小太监打发了下去,轻抚自己的额头,满面愁容。
这些时日以来,因着太子的缘故,她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整日就看着淑妃那个贱人在旁边耀武扬威。
不过这一次听说赵景曜得了瘟疫,淑妃这才消停了几日。
忽然间,皇后想到了什么,算了算时间,连忙坐直了身子,对着身侧的琉璃吩咐道。
“去,召集其他宫妃来,本宫有事要说。”
“是,娘娘。”琉璃应了一声,连忙出了门使唤了些宫女去各宫请各位娘娘来。
看着琉璃走了之后,皇后对着身侧的桂容嬷嬷说道。
“桂容,伺候本宫更衣。”
皇后褪去了常服,换上了正红色带着凤羽的皇后宫装,粉黛尽施、唇红面粉、柳眉如月,整个人看起来风姿绰约,丝毫不像是一个四十余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