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如今伤在胸前,自然是要脱衣服才能上药,只是这衣服谁来脱?
谢轻谣的面色瞬间就浮现了一丝绯色,缓缓坐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我自己脱,你先转过去。”
之前在南疆的时候,都是巫医来帮助自己换药,原本还想着过上几日才能让南宫承煜帮助自己换药,但是没有想到今日就这般提前了。
偏偏伤到又是胸前,那一刀刺的真是地方。
南宫承煜听了谢轻谣的话,眼中浮现了一丝笑意,而后转了过后,只是在转身的时候,不经意间的开口自语道。
“当日在幽冥泉出来的时候,就是我给你处理的伤口。”
原本南宫承煜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谢轻谣给听清楚了,此刻的脸上更是一片红霞,这个南宫承煜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但是眼下根本就没有别的人来帮助自己换药,只剩下南宫承煜一人。
当日在姑苏的时候,南宫承煜也帮她上了药,算了算了,还是想开些,这有什么,一回生二回熟,熬过去了就好了。
这般想着,谢轻谣便开始脱起了身上的衣裙,动作很是缓慢,越是紧张,裙带越是缠绕在一起。
过了半晌之后,谢轻谣终是将衣衫给脱了下来,只露出了伤口那一部分,白色的细布此刻已经泛起了血色。
“我好了。”谢轻谣随后就开口唤起了南宫承煜。
南宫承煜刚一回头,就看到了床褥上静坐的谢轻谣,衣衫半露,虽是受了伤,但是却更显风华,肤若凝脂,雪白的肌肤之上更是透着几丝粉红,惹得南宫承煜只觉心猿意马,竟是愣在了原地。
“世子,世子。”谢轻谣见南宫承煜半晌都没有动作,顿时开口又叫了起来。
南宫承煜这时才回过神,目光闪过一丝深意,而后走到了床边,靠近了过来。
谢轻谣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有些加快了,伤口处传来的痛感似是消散了一般,不自觉的有了一种燥热的感觉。
南宫承煜抬手取出剪刀,将谢轻谣身前的细布给剪了开来,冰冷的剪刀触碰到肌肤的一瞬,更是让谢轻谣微微颤栗了一番,抬眼正好撞入了南宫承煜深邃的眼眸之中。
“别乱动。”南宫承煜稍显磁性的声音,就在谢轻谣的耳畔缓缓的响了起来。
谢轻谣听了南宫承
煜的话,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而后南宫承煜动作很是轻柔的将细布给取了下来,原本的伤口处果真是裂开了一片小小的缝隙,在往外溢着鲜血。
“你可还记得我说的话?”南宫承煜此刻看了看已是裂开的伤口,很是认真的对着谢轻谣又是问了起来。
“啊?什么话?”谢轻谣此刻早已心乱如麻,哪里还记得先前南宫承煜说过什么。
南宫承煜将细布取下之后就扔在了原地,随后拿起了一块干净的细布用热水清洗了一番,转身对着谢轻谣伤口处轻轻擦拭了起来。
“嘶。”突如其来的痛感更是让谢轻谣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朝后瑟缩了起来。
“我轻些。”南宫承煜轻声的叹了口气的,对着谢轻谣缓缓说道,似是安慰一般的,手下的动作更是轻了。
只是南宫承煜的另一只手,瞬间就将谢轻谣给拉住了,另一只手依旧是在擦拭着伤口。
谢轻谣看着南宫承煜的侧脸近在咫尺,而且他们还是如此尴尬的姿势,心下更是紧张,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褥,但是就在此刻谢轻谣却是无意中看到了南宫承煜微微泛红的耳朵,一时间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原以为南宫承煜丝毫的反应都没有,就连神色也是一如往常的淡然,但是此刻耳朵却是有些泛红。
谢轻谣此时才意识到原来不止是她一人紧张,方才光顾着自己的紧张,根本就没有观察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