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这般厉害了,竟是能考中江南魁首,自娘亲生病以来,都没有好好跟阿谣说说话。”柳月含随即拉过谢轻谣的手,很是和善的说了起来。
因着她自己的病情,女儿一回来便开始操心府内的各项事宜,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问问阿谣是如何考上的。
而如今所居住的别院,她也是不知道这是何人的产业。
“娘,你想知道什么女儿讲给你听便是,女儿去了姑苏之后,还认识了一个朋友……”随即谢轻谣便给柳月含讲起了姑苏城内发生的事情,只不过丝毫没有提及受伤的事情。
柳月含听的是连连惊叹,实在是没有想到女儿竟是有这般的才华。
这般在外面世界发光发热的人,在回来之后却是因为她的身子,操碎了心,柳月含的心中更是一阵自责。
“阿谣,实在是怪母亲,在谢府之内的没有自保之术,反倒是连累了你。”
“娘,你这说的哪的话,女儿保护娘亲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谢轻谣听到柳月含如此说,很是耐心的劝慰了起来。
“阿谣,你实话告诉娘亲,娘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要治这般长的时间,娘亲自当日挨过板子后就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并未细想,如今已是过了这些时日,娘这身上的病症始终不见好。”柳月含终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几乎从那日挨过板子之后,她日日的药都没有断过,如今更是劳烦姜神医每日为她调理,她定是患上了什么不治之症,可怜自己的女儿担心自己的身体,不得不说的谎话罢了。
“娘,你不过是体虚了一点,不妨事的,你好好休息切莫胡思乱想。”谢轻谣看着娘亲如此为难的样子,心下也是一阵心疼。
当日浅秋就曾经提醒过她,娘亲怀疑了,但是娘亲如今的身体实在是不宜胡思乱想。
“阿谣,若真是娘得了绝症,你切莫瞒着娘亲,娘亲的身体自己是知道的,娘实在是不想拖累你。”柳月含看着女儿如此执着的模样,心下更是悲切,她的身子她自己最是知晓,若是真的没有什么病症,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来这里医治。
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她的女儿才刚刚长大,她还想看着阿谣成婚生子。
“娘,你别乱说,母女之间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当日你十月怀胎不也是命悬一线才将女儿生下来,照这样说,女儿才拖累了娘亲。”谢轻谣旋即对着娘亲坚定的说道,柳月含给予她的都是她从未感受到的,她在此刻真的体会到了在体内流传的血缘亲情。
“这岂能相提并论。”柳月含也是没有想到谢轻谣竟是用怀胎的事情来说服自己,一时间心头的忧虑也是消散了些许。
“娘,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养病,早日好起来,阿谣还要带着你去京城呢。”谢轻谣看着娘亲略微放松的表情,心知娘亲已是被自己说服了不少,紧接着便又劝慰起了娘亲。
“好好好,娘一切都听阿谣的。”柳月含这时才对着谢轻谣终是笑了起来。
“娘,女儿怕你在这里闷,更是给从府中带来了以往的绣品,娘亲你若是实在无聊,就可以绣上一番,不过整日不要绣的太多。”谢轻谣见终是将娘亲说服,这才吩咐浅秋将之前收拾好的绣品拿了出来。
浅秋方才自两人说话的时候,就站在一旁,将绣品拿出来时候,也是开口劝慰起了柳月含。
“夫人,你可莫要胡思乱想,小姐可是整日期盼着你身体康复呢。”
“好好好,你们这一个两个的,说起娘亲来这道理着实是一套一套的。”柳月含闻言便将刺绣收了下来,对着二人打趣道。
随后三人又是闲聊了一番,等到日暮降临,谢轻谣才依依不舍的和娘亲告了别。
和浅秋二人回到谢府之后,两人发现邀月阁内皆是堆满了书籍,还有不少的古琴、棋盘等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