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谣,昨日睡得可好?”陆竹月看到了谢轻谣,语气间很是客气,只是眼神中时不时闪出一股子不耐的情绪。
“回竹月姐姐的话,轻谣一切都好。”谢轻谣也是淡淡的打量了陆竹月一眼,刚好是看到了陆竹月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极是客气的说道。
“那就好,昨夜我着急与你嫡姐叙旧,一时间竟是将你忘了,你可莫要怪罪姐姐。”陆竹月听了谢轻谣的话,也是唇角微动,缓缓地说道。
“悠若、轻谣我们走吧,今日一早去拜会一下世伯和伯母,昨日来的太晚,一时间也是未来得及去拜访。”谢悠然朝着陆竹月使了个眼色之后,便说道。
别人听不懂陆竹月的那番话,她作为陆竹月的好友还能听不懂?这是在教导谢轻谣一介庶女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凡事都莫要越过了嫡女去。
谢悠然知道陆竹月是为了自己好,才这般对谢轻谣,故此她也并未说些什么,只是陆竹月的父母做借口,打个圆场。
谢轻谣自然也是听出了陆竹月的言外之意,但是她也并未当回事,毕竟这是谢家的事情,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来管。
“是啊,竹月姐姐我可是也有好长时日没有看到世伯和伯母了,悠若都想他们了。”谢悠若虽是说这话,但一双凤眼却很是挑衅的扫过了谢轻谣,满是得意。
如今我在陆家可是极是受宠,你呢?不过是一庶女罢了,此番你可是要摆清自己的位置,就凭你,也想考女官,下辈子吧!
谢轻谣跟谢悠若对视了一眼之后,便转回了眼神,唇角则是微动,谢悠若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着实难看的紧。
“你个小鬼头,我爹娘也是很挂念你们,我们这就走吧。”陆竹月听了谢悠若的话,对着谢悠若又是打趣了一番,看起来似是她们才是一家人一般的亲近。
随后一行人又是浩浩荡荡的朝着陆家的正堂走去。
谢轻谣走在众人的身后,大约过了半刻钟左右终是走到了陆家的正堂,清南堂。
“悠然见过世伯,伯母。”
“悠若见过世伯,伯母。”
“轻谣见过世伯,伯母。”
谢悠然率先开口,上前一步,朝着正堂坐着的是陆绍元陆老爷和陆夫人,福了福身问好。
谢悠若也是紧随其后,谢轻谣也跟着福了福身。
“好孩子快起来,你们可算是来了,前几日竹月就已经开始念叨了,说悠然怎么还不来。”最先说话的是陆夫人,声音听起来极是温柔。
谢轻谣这时才抬起头来,打量屋内的一切。
清南堂之内,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便是悬挂在主位之上的孔子像,其下便是陆老爷和陆夫人两人,两侧皆是侍奉在旁的婢女,手里皆是拿着茶壶,随时准备续上。
陆老爷身着一身的褐色的华服,腰间绑着一根玄青色宝相花纹绅带,下巴处留着几缕的胡须,整个人看起来也是透着一股子的书卷气,但是眉宇之间时不时闪过的一丝凌厉。
谢轻谣知道那是独属于官场所磨砺出的凌厉。
而反观陆夫人,反倒很是和善,声音也颇是柔和,发髻之上也是并未插那些十分名贵的珠钗,而是一抹碧绿,也显得陆夫人很是温婉。
随后几人便是就坐在主位下面两侧,就座了下来。
“世伯伯母。昨夜我们来的太晚,一时也是不敢惊扰两位休息,这才一大早过来了。”谢悠然便对着台上二人很是礼貌的说着。
“无妨,在这住的可还舒心?”陆绍元听了谢悠然的话,也是摸了摸胡须,缓缓的说道。
“竹月家中,一切都是极好的。”谢悠然听了陆老爷的话,反倒是轻轻笑了一下。
“你们既然来了就好生呆在家中备考,九才考试可不是那么简单的。”陆老爷随即对着众人嘱咐了几句,便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