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冲只好忍气吞声,由得他们簇拥着那后生,扶上马走了。林冲只好引着妻子并使女锦儿,准备回家。这时,鲁智深和武松却已经大踏步赶了过来,背后还跟着那些已经被鲁智深收复的泼皮。见后生就要离去,武松和鲁智深便又去追那后生。
林冲连忙叫道“师兄,武松兄弟,你们却是要到哪里去?”
智深道“我们来帮你厮打。”
林冲忙赶上武松和鲁智深,道“多谢师兄和兄弟。且请暂住。不是林冲怕事,实在是因为那无良后生有些来头,原来是高俅高大人的衙内,不认得荆妇,时间无礼。林冲本待要痛打那厮一顿,高大人面上须不好看。传闻高大人甚得当今皇帝欢心,不久后就要升任太尉,面掌管禁军。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林冲不合吃着他的请受,权且让他这一次。”
智深怒道“你却怕他什么高大人,洒家怕他甚鸟?俺若撞见那撮鸟时,且教他吃洒家三百禅杖了去。”
林冲见智深醉了,便道“师兄说得是。林冲一时被众人劝了,权且饶他。”
智深道“但有事时,便来唤洒家与你去。”
众泼皮见智深醉了,扶着道“师父,俺们且去,明日再得相会。”
鲁智深虽然醉了,其实心中明白。他自己原本也在军中任职,才因为失手打死郑屠,被迫流浪为僧。这林冲有着家小,因此,他也不愿林冲重蹈自己覆辙。因此,众人一劝,他便也只得强忍怒气。
智深提着禅杖,对惊魂甫定的林冲娘子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话。阿哥,明日再会。”
说着,鲁智深便要告别林冲,暂时回菜园子去,转头却不见了武松。
只见在鲁智深和林冲说话间隙,武松一言不发,早已经大步流星,赶上了那趾高气扬离去的高衙内。
他把原来的军服脱了扔在一旁,此时赤膊着上身,也没有人意识到他乃是个军官,只道他是个路过的好汉。谁知他赶上高衙内后,一把便拖住那马的尾巴,把那马拖得嘶鸣一声,前足跳起,顿时差点把马上的高衙内给颠下来。
高衙内大怒。然而,还没让他来得及发作,武松已经一把抓住他的后腰,把他硬生生拖下马来,踩倒在地,骂道“你这杂碎,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