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武松设想着,要如何对潘金莲说,劝说她不要跟张家堡的人走,不要跳进火坑。
如果张家堡的人胆敢用强,一定要带走潘金莲,那么,武松将坚决阻止。
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刚刚穿越过来、在清河县还不名一文的穷小子。现在,他已经是堂堂的清河县捕快都头,知县徐恩信任器重的人之一。如果他要坚决阻止,张家堡的人应该也不敢再想当初一样对他动粗吧?换在穿越前,对他动粗那就是严重的袭警罪啊。
同时,他还思考着,如果潘金莲不去张家堡,哪又该去哪里?
显然,此时的潘金莲已经孤苦伶仃,原来的家已经被彻底毁掉了,也不适宜跟随武松回家,因为,她现在并没有嫁给武大郎,还不是武松的大嫂。
那么,她能去哪里呢?她还有没有别的可以投奔的亲戚?
这一点,可以在见到潘金莲后,再和她商量。当务之急,是不要让她落入张大户的魔爪之中。
很快,武松就来到了无名小巷,潘金莲父女所住的那个庭院外。门口治丧的灯笼等还没有撤去,是不是潘裁缝的丧事还没有办完?
但武松很快便察觉到情形不对。因为,门口还停着一顶装饰华丽、红艳艳的轿子,甚至还有一队拿着锣鼓吹打的人。不过,这些人和两个抬轿子的汉子,此时都正在向门内张望。
不问可知,他们一定是张大户派来接潘金莲的。潘金莲才刚刚失去父亲,张大户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她接进张家堡,连起码的女儿为父亲守丧的礼节都不顾了。
武松心头恼怒,不过,随即又发现了新的情况。如今,修炼了《达摩心经》、突破了吐纳之术的他,听觉别常人灵敏,远远地便听到,庭院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武松略一辨别,便听出那正是张大户的二管家在发怒。
小巷里此时前后无人,那些负责吹打和抬轿子的人正在看门内的情形,也没有留意到武松的到来。武松立即攀上旁边的屋舍,附在屋顶,观察庭院里的情形。
只见小院落里,二管家正在大声训斥当初被打嘴巴的那个潘金莲叫王婶的女奴。王婶此时跪在地下,披头散发,嚎啕大哭。
二管家身后还跟着几个张府奴才,武松一看,正是当日跟着二管家到潘家茅棚抢人的那两个家伙,还有一个,居然就是当初潘金莲请武松从河水中救上来的那个忘恩负义之徒。这家伙,现在也做了张府的奴才、二管家的跟随。
此时,不是和这些小人物计较的时候。武松且听二管家在训斥些什么。只见二管家啪地又给了那王婶一个耳光,猛地又一脚把她踹倒在地,骂道“你个老婊子,给我住口!再哭,老子就剥掉你的皮!”
那王婶知道,二管家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厉害角色,张家奴才死在他手里的人并不少,因此果然不敢再嚎啕大哭,只敢强忍着呜咽。
她不嚎啕了,二管家才好问她的话。只听二管家喝道“快说,潘金莲到底哪里去了?”
潘金莲到底哪里去了?
武松一听这话,吃了一惊。原来,居然是潘金莲不见了。这可大出武松意料。
只听那王婶哀哀哭道“二管家老爷,您饶过老身,老身真的不知道这小婊子到哪里去了!”
“啪!”二管家又给了她一个耳光,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也敢辱骂潘家小娘子?现如今大户老爷铁了心要娶她为妾,她好歹将来也是张家堡的一个小主子,又岂是你可以乱骂的?掌嘴!”
那个武松当日从河中救起来的忘恩负义之徒,立即上前,啪啪啪地抽起老女恶奴的嘴巴来。
这婆子今年也是走了掌嘴的运,前几日才被刘等捕快痛打嘴巴,还没有好利索,今天又要饱餐一顿。
直抽到她满嘴鲜血,二管家才喝令忘恩负义之徒住手,狠狠地指着王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