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冤枉啊,儿臣从未想过这些,儿臣一心只为社稷,万万想不到,陛下竟如此诛心。陛下,咱们得说好,若是陛下当真讲信用,厚赐儿臣和那利益熏心的唐寅,不可再赐金了,儿臣和唐寅,都不爱财。”
弘治皇帝莞尔,他突然觉得,自己习惯了方继藩此等性子,有时不见他有点小心思,竟是有些不习惯,他板着脸“倭寇还没有彻底剿灭呢,你不是说,不久之后,要召倭国和朝鲜国以及琉球等诸藩国的贵族子弟们来京吗?朝鲜国和琉球倒还好说,只是……这倭国……派遣大量的质子,朕怕出点什么乱子。何况……朕昨日听了李卿家的进言,他对此,颇有几分担忧,这些年来,大明可谓是一日千里,这土豆和红薯,还有四轮的车马,有玻璃,有许许多多的东西,这些东西,若是都让这些质子们学了去,只怕……对我大明,未必是好事。”
李东阳素来多智。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大明一直对外藩,历来严格,除使节之外,决不允许私人的往来,哪怕是使节,也有专门的机构管理,免得他们滋生事端,或者是窥探什么。
现在派遣大量人员来大明,可未必是好事。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陛下放心,儿臣自有儿臣的考量。”
弘治皇帝想了想“至于皇孙……也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弘治皇帝带着深深的担忧,起驾回宫。
等弘治皇帝一走,西山这儿,又活跃了起来。
朱厚照显得后怕,擦了擦汗“差点又被你害死。”
方继藩道“殿下何出此言,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陛下宅心仁厚,宽以待人,殿下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说陛下待人苛刻,太子殿下,您这一句话,有点儿诛心哪,这……就是殿下的不对了,殿下,我们为人子弟,做人臣子的,一定要将陛下往好的方向想,万万不可,对陛下有什么无端的猜测。”
朱厚照“……”
好在他是个不计较的人。
摇摇头。
懒得和方继藩拌嘴。
“老方,让王守仁让教本宫的儿子,能成?我瞧王守仁也没什么了不起,哼哼,论起骑射……”
方继藩忙道“陛下自有更重要的事。”
朱厚照又担忧起来“现在又是改造旧城,定兴县那儿,又是如火如荼的开发,新城这儿,还有这么多宅院,本宫听说,现在新城的房价,有些不稳,不少人都在观望,这可如何是好,本宫还欠了许多银子呢。”
方继藩微笑“殿下且放心就是,咱们大明,最不缺的,就是支援新城建设的人。”
安抚了朱厚照一番,方继藩问起蒸汽机研究所的进度。
朱厚照不禁道“近来的论文,你没有看?本宫已发表了三篇论文了,都是克服了一些难点之后,发表出来的。也罢,说这些也是无用,你太懒了。”
朱厚照幽怨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却不以为意,懒是人类的天性,而我方继藩是人不是神,一个人最重要的是懂得正视自己才是。
……
这几日,新城的房价确实有些松动,主要源于旧城一线的宅邸开始兜售。
因而,旧城的宅子虽是卖的火热,新城的房价,却是足足一个多月,却都没有动静。
最重要的是,不知哪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居然爆出了新城开发出来的某个盘,居然有许多人,受王金元的致使,连夜排队‘买房’,结果爆出来,这些号称江南的豪族,事实上是一群请来的闲汉。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许多人便忍不住传言,新城的宅子,只怕要卖不出去了。
整个翰林院,都已是慌了,翰林院里买房的人……不少啊。
王不仕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虽然许多翰林,鄙夷王不仕的为人,可不得不说,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