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听到这话,季帝依然没有丝毫不悦,只是道:“云太师说笑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国太子也未曾亲至,这提亲之事还是不谈为好,”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刚刚云太师的话朕不敢苟同,朕以为,不止是因为萱儿,正是因每位参与者,这舞才是妙极。”
季帝此话,叫云翳碰了个软钉子,在场群臣无不心中叫好。
不过云翳却不以为意,又拱手道:“还请季帝陛下再考虑一下,若能结成此门亲事,武季两国定能友谊长存,永保太平。”
此话一出,众臣哗然,若真如此,岂不是相当于和亲了?大季什么时候到了还要和亲的地步?
不过也不是人人都这样想,也有人觉得此事可以考虑,便都在低声议论。
这时一个满脸髭须之人起身怒斥道:“云翳老贼,我看你是痴心妄想!”
陈思烨虽不认得他,但看他身着绣有一对狮子的绯袍,也知是个至少五品的武官,不由心中暗暗为他叫了声好。
不过这云翳倒只是瞟了他一眼,就又看向季帝,根本不理他,叫这武官大为气愤。
“定远将军,怎能如此无礼,还不赶快坐下。”
季帝发话了,这定远将军只能气呼呼的坐了下去,又听季帝道:“云太师,此事休要再提,萱儿的事,只能她自己拿主意,朕可做不了主。”
季帝这话,可谓是妙,做不了主可还行,即便是云翳还想说什么,也只能住口,便道:“是外臣唐突了。”
陈思烨也对季帝的话很满意,不做主就行,就怕你瞎做主。
云翳坐下后,季帝又对着他道:“云太师,前两日听你说当今画圣便在你武国供职,想来云太师耳濡目染,眼光定然非比寻常,正好朕新近得了幅画,不如云太师帮朕品评一番可好?”
听了这话,陈思烨不由有些微微期待,能不能升官可就在此一举了,不过看这云翳的样子,怕是不会那么容易低头。
云翳说道:“季帝陛下见谅,外臣对这画道一窍不通,让外臣来品评画作是有些为难了。”
听了这话季帝也有些微微皱眉,又听云翳接着道:“不过画圣亲传子弟公孙彻就在外臣身边,若季帝陛下愿意,可让公孙彻代外臣品评。”
云翳左侧一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起身躬身道:“外臣公孙彻见过季帝陛下。”
季帝微微颌首道:“也好。来呀,呈画来。”
早有两个内侍侍立一旁,将已经裱好的画共同展开。
众臣都伸长了脖子要看看这是什么画,画轴展开,两个内侍举着画在场中走动,以保每人都能清楚看到。看到画的人无不目瞪口呆,心说这怎能是画,分明就是另一个陛下,栩栩如生,形神兼备,真是不知是如何画出,所有人都如此想道。
惊叹之声,赞美之声不绝于耳,季帝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这画他也是极为满意。
最终,两名内侍持画停到武国使臣桌前,几人见画也十分吃惊,尤其是公孙
彻,起身走到画前仔细观察,皱着眉看了老半天,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季帝有些不耐,问道:“公孙彻,这画如何?”
公孙彻这才抬头,回道:“回禀季帝陛下,此画的画法外臣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连所用笔墨,外臣也看不出,实在是无从品评。”
季帝闻言不由露出笑意,正待说话,又听公孙彻道:“不过此画虽然极好,但恕外臣之言,此种画法只是外道耳,真正画道应为气韵生动,以形写神,妙在似与不似之间才是。”
听了这话,陈思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这人脸皮真够厚的,没见过就说是外道,真是不要脸。
季帝显然也有一丝不悦,看向陈思烨的方向道:“陈思烨,你以为公孙彻说的有无道理。”因众臣当中还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