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坑69米 人性的撕裂(2 / 4)

遭遇和我一样的事情,我一边在为她担心一边又在想,她家应该也拿到了王叔叔送去的好东西吧?凭什么他们可以逍遥快乐,而我却被关进这里人不人鬼不鬼地让王叔叔折磨?所以,我想或许有一个人和我一样经历这些我会好过些。”

说到这里,喜妹再次双手捂脸呜呜痛哭起来。“姐姐,我是不是很坏?你会不会不再喜欢我了……”

一个人能面对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尤其是去承认自己的“坏”实际上是很难的。很多人习惯为自己内心里的“恶”寻找诸多借口,百般解释自己的“不得已”,而喜妹在与墨心儿短短几日的交往中,选择了信任与坦诚,将发生的一切,无论是现实发生的还是内心里的世界毫无遮拦地全部告诉她。

墨心儿一直坐在喜妹的侧面,看她如此拉住她瘦弱但还有伤痕的小手安慰道,“喜妹,姐姐没经历过你说的事情,但听着都感觉非常害怕。所以,我不确定假如我当时处在你的情况下是不是也会有着类似的想法。你知道吗?人生而趋利避害,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远离对自己有害的,你那时孤单又害怕,不过是想留下个人来陪着你。对吗?”

人的心思,难以简单用“对”或“错”来衡量,尤其是对一个未成年人来说。如果说喜妹的想法是“错”的,那么追根溯源到底是谁“制造”了持有这个错误想法的喜妹?发生的事情,再回忆起来就会有依据当下心境而改编的嫌疑,这在心理学上被称为“记忆错构”。如何去帮助合理解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对安慰当事人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喜妹为墨心儿没有嫌弃她而感到安心。

“所以,”边抽咽着边继续整理思路说道,“所以我明知道亚楠可能也会像我一样被圈在这里,但我选择听从王叔叔的安排。亚楠只在我们这里住了一晚,那晚,王叔叔说深山里不安全,他留下来保护我们,睡在二楼他的书桌旁,我和亚楠睡在楼下床上。临上楼时王叔叔将我拉到一边,说要我好好照顾小伙伴,不然他会惩罚我。亚楠那晚很兴奋,唧唧呱呱说着我俩以后的好日子……我明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但我居然也跟着她笑,跟着她幻想……”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吃完饭,王叔叔过来给我和亚楠各五张百元大票,说是出远门路上买点零用啥的,叮嘱我们要拿好,丢了可不给补。我和亚楠一辈子也没有拿过这么多的钱呀,兴奋得开心了好一会儿。当时我都以为这一切会不会是真的……”

喜妹说,当时车从山里开出来摇摇晃晃的,走的不是以前她和爸妈进村走的公路,而是四周都是高高的荒草的路。然后她开始犯困。仿佛听亚楠说要小解,要她陪她。可是她能听到但身体却动不了。后来好像是王叔叔说,这里荒郊野岭的不安全,他要跟着亚楠去。最初亚楠拒绝,一是女孩家的警觉,二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去就行。但王叔叔拿出平时和蔼的样子说她们女孩在这种地方更要多加注意,他不会走近,但一定要陪着过去,要不然这里不见人烟,怕她有危险。于是听到锁车门的声音后他们就离开了。

喜妹自己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时,王叔叔气急败坏地将她一把拉扯下车,她一子就从车上摔了下去。等拖拖拽拽跟着王叔叔走到一片空地上时,发现亚楠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风吹过来,有草秆摩擦的沙沙声,还有一股子扑面而来的难闻气味,就好像过年爸妈杀鸡时才有的血腥味。她想跑过去看看她,可腿脚不太听话,依然被王叔叔拖拽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阳光下王叔叔的脸变得冷硬而狰狞,看一眼喜妹,告诉她亚楠下来小解,不知被什么动物给袭击了。这事如果说出去他俩都得完蛋,他告诉她监狱里如何恐惧,他们会如何折磨她这种没有背景的小姑娘等。再一次,喜妹从自知不可成真但也颇为高兴了一整天的幻想中重重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