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儿心情颇好,但必须要假装不理不睬。
往前走了将近五十米,感觉到跟随自己的气息开始有些气压不稳,才边走边笑嘻嘻地说,“师兄,你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再不出来我不理你了啊。”
这是两人从小玩到大的游戏。
一般在人前他们是轻易不玩的。因为一个行踪隐秘,一个自说自话,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墨心儿送宁然离开时,就感受到了来自师兄的气息。这是无形的可又是能被自己准确捕捉的一种气息,难以用言语解释。每当萧瑟距离她百米之内,墨心儿总能准确感受到他的方位。就像她置身某处总能提前感知到附近的危险一样。
她的左侧出现一束不知名的花,淡黄色,细碎而繁茂,有着淡淡的清香。刚要伸手去接,萧瑟又从她的右侧出现。
旁边陪同的护士吓得一直不敢出声。她明明一直和漂亮的墨小姐并肩往回走着,不知为何墨小姐嘴角一直上翘,还自言自语地说话……然后身边就突然多了个人。她自问也是个耳聪目明的人,身边人来人往,谁是认识的或不认识的、谁是家属或病人、谁朝自己这边走还是反方向远去她都一清二楚。刚刚,她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或感受到任何人接近的气息呀……
好在护士认识萧瑟并很有好感,认为像他这种英俊威仪又有些神秘感的男人就应该是这样吧。也不好多问,有眼色地找个借口离开了。
萧瑟将花递到墨心儿手中。
“香!”墨心儿低头闻了闻,开心地回应,手也自然的挽上师兄的胳膊。因近来总被温大少当拐棍,她自然地比较起两人胳膊的粗细。捏一捏,感觉到肌肉的硬邦邦和胳膊的围度不相上下,更加放心了。看来温总是真的恢复得很好。
“什么花这么香?”闻起来好舒服。
“永久花。”萧瑟低头含笑看着她。“鲜花与干花无差别,你平时插花时不是常用?”
“哦,对呀!”墨心儿又认真看看,“可平时用的是紫罗兰色的。”
“有很多品种。这种,”萧瑟低头想了想,“这种比较特别,很珍贵。”
“恩。”师兄说珍贵那就是真的很珍贵。
一路走回来,墨心儿小学生似的向萧瑟详细报告温东旭的恢复情况以及自己的敬佩之情。
“他真厉害!要是我肯定疼得就要放弃了。”墨心儿是真心的佩服。
“他恢复就好,这样我们也放心了。”萧瑟没有多说。
实则他知道比这更加挑战的体能极限运用对温东旭来说只能算是家常便饭。毕竟,能够成为国家优秀人才的他们除了自身超强的业务能力外,意志力与坚韧性决定着他们能否最大限度地发挥水平完成任务。
优秀,是肯定的了。
大家见面,交道不多,但因共同经历过生死,所以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客套。
萧瑟用力拍拍温东旭的肩膀,“恭喜!复活了!”
萧瑟、温东旭、老白、墨心儿几人围坐在温东旭的病房中。
“现在国际组织已与各国相关部门紧密配合,联合破案。”萧瑟抻手接过墨心儿递来的茶水,“t国、l国等几国已经抓捕了十余人。都不是惯犯,大多数人之前没有案底,但作案手法非常相似。现场除了尸体、凶器,还有几堆未燃尽的火堆。看起来与某种宗教仪式相似。但经审讯,他们既不是为了祭奠,也不是为了超度,而是共同提到一个词,发音大概是‘拿摩阿米搭巴’,”萧瑟努力回忆发音,“翻译过来是‘往生’的意思。”
“往生?我知道。”墨心儿的好友宁然的妈妈李云菲女士就是一个资深的佛教信徒。以前去她家玩时,看到她家不大的客厅里供奉着佛像。李女士热衷教义的传播,每次见她多少会说一些,为了礼貌墨心儿一向都低头认真听完,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