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近来过得怎么样?“墨心儿关心地问着萧瑟。
“师兄很好。“
定定地看着墨心儿清澈明媚的大眼,此刻萧瑟很想抽根烟。可不知怎么想拿烟的手指变了方向,挟着抹温柔抬手摸摸她的发顶。丫头长高了,样貌更加的夺目,但也瘦得下巴尖了。
“那我爸妈现在怎么样?他们现在哪里?“这是她更加迫切想要的询问,话一出口,墨心儿的眼圈已红了半片。
不是她私心,与双亲阔别九个月,于她的生命中还是第一次。
无尽的惦念。
“心儿,师父师娘都很好,你放心。他们很惦记你。“
压在心底的惦念总算有一米米的松动,眼泪亦随着思念横肆溢出,附着其斜飞微挑的眼角,洇着其卷长浓密的长睫,脆弱中强撑着坚强,分外的让人怜惜。
萧瑟的心里无端地融化了一角。为转移话题,伸手拍拍墨心儿的小肩膀,“怎么,就不想师兄了?”
毫无形象地擤了一下大鼻涕,“想,怎么不想。可是你们谁也不搭理我呀?”
说到这里墨心儿委屈得孩子似的抽泣得更猛烈了。
“以前工作也没有要求这么严吧?怎么这次连个电话都不让随便打?没有人性!走时爸妈让我放心,上上个月让你送来小灰灰也说让我放心,怎么就不能和我通个话呢。“
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墨心儿低头对着手指,一抽一抽的抱怨着。
打小爸妈的宝贝女儿,一下子就这么被晾了九个多月。墨心儿从没离开爸妈这么久过,以前最多是两三个月而且还是每天都能聊聊天听听声音的。虽然她已习惯独立了,但因分别日久,心里的惦念、不安搅和得心里动荡难平。
“就连师兄你也是,这么久也不联系我。要不是看着小灰灰一天天长大,我真的以为这么久你们重来都没有想过我。“
心儿的鼻头已因擤鼻涕拧得有点泛红。两串子小瀑布又见磅礴倾泻之势。在人前她可以假装平和,在师兄面前,无所谓了。据说打小尿床师兄都帮着料理过。
可能是分别日久的缘故。萧瑟发现师妹的情绪越来越能影响到自己。平时稳重自持的钢铁硬汉,不由得伸出双臂柔柔地将她拥住,大手在她后背轻拍帮她顺气。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不由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丫头,别怪师父师娘。他们想你不比你少(我也是,他内心里说)。任务很艰巨,高度机密。我们身边没有属于自己的通讯设备。所有都是团队共用的。一个人的任何信息都必须与所有人同步。我们每通一个电话都会被监听和调查。师父师娘是在保护你,知道吗?唉~“。
说到此处,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萧瑟不由地叹息。
其实墨心儿何尝不清楚爸妈虽然是教授,实则参与的都是国家级重大考古项目,属于国家高度机密工作。只是情何以堪?不过经师兄几句话的安抚,再三确认爸妈现在健康平安,墨心儿的心也就放下了。
想抬起头给师兄一个“我好了”的微笑,可发现师兄两只有力的臂膀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和小灰灰相处得怎么样?“萧瑟尽量找些轻松的话题,边说边看向那厢呼呼大睡的肉团子。
果然,墨心儿提起小灰灰心情就转晴许多。
“它好着呢!这就是一个吃货。不过,我很喜欢它。这些日子要不是能照顾它,我都不知道怎么过!“
“恭喜你找到人生的伴侣了!“萧瑟逗着墨心儿。
“你的人生伴侣才是狗呢!祝你早日找到一个能一顿吃一锅的嫂子!“墨心儿的情绪彻底释放完了,开始日常与师兄的互怼了。
萧瑟眸色深了深,双手扶住她的双肩拉出怀抱与之正视道,“心儿,说真的,没想到你会到煦旸集团工作,表现还这么优秀,三个月就转正了